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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使得公夫人每日脚不沾地,连自个儿月信的日子也给忘了。身边伺候的人也是不尽心,也不晓得多提点提点自家夫人,着老夫人生了好大一通火气,要不是惦记着老大家的身边不能少了人伺候,绝不是区区掌嘴就能了算的。
只是公夫人这一倒,连带着还染上了风寒,整日昏沉沉的,自是无法主持中馈了。
好在二夫人的身子好了大半,精神不错,索性领着府里三个半大不小的姑娘一块儿管事——一人负责管着一处,若有把不准的地方,则是三人一同裁定,再有解决不了的,才交予二夫人定夺,倒也利索。
敬安候府得知消息,喜不自胜。敬安候夫人更是亲自下了帖子要登门道喜。
但说敬安候夫人可谓是雷风厉行,次日一早,便携着几个小辈到了汝国公府。
按规矩,几人先给老夫人请了安,再去了汇源居拜见公夫人,几个小辈恭恭敬敬地请安道贺,连满月不久的白家三子,也教奶妈妈抱着哇哇讨喜。
敬安候夫人前月诞下一子,可把敬安候给乐的,当天便给三子取名为承,称白承,有承继宗庙之意——若非顾忌孝钦隆德寿恭圣显皇后大丧,大摆宴席总是少不了的。
敬安候世子白涛及白家二少爷白沛因是男眷,只道了贺,便去了外府寻瑞致兴玩。
公夫人有孕,乃是国公府的大喜事,外府的教书先生也是识趣,便放了瑞致兴一日假,好教他迎客待客——大抵还是忌讳那顶撞师长出了名的敬安候世子,念着“眼不见为净”,寻了个由头避开罢了。
只是教书先生停了课,瑞致兴依旧躲在书斋中温习功课,倒似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模样——白涛与白沛到了书斋的时候,便见他如此。
白沛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但瞧着书斋外的靶场,心里便痒痒,抓耳挠腮的,末了还是瑞致兴看出了白沛的心思,特地吩咐贴身伺候的小厮领着他前去。
此间无他人,正是大好时机,白涛眼珠子一转,状似无意,道:“表弟,我这儿有一要事,愿与你细谈。”
瑞致兴诚惶诚恐:“世子有何要事,只管吩咐就是。”
白涛开门见山,毫不避讳:“你助我夺得敬安候之位,我助你夺得汝国公之位,如何?”
自瞿氏过世之后,白瞿两家的交情日渐寡淡,唯有瞿家的老太爷,白涛的嫡亲外公偶尔惦记一二。只是瞿老太爷年纪大了,敬安候又正值壮年,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可想而知,在敬安候夫人诞下嫡子之后,虽有世子之名,但失去生母庇佑的白涛的处境日渐艰难。
一听这话,瑞致兴眼中的怯弱渐渐散去,独有一丝坚毅,微微佝偻的脊背挺直了些,带着几分不卑不亢:“承蒙世子看重,只是致兴并无意于国公爵位……”原是假意胆怯懦弱,迷惑嫡室耳目。
“难道你不想为自个儿争一口气吗?”白涛怒其不争,“难道你就忍心一直看着你的生母备受他人欺压?”
瑞致兴眼神一暗,沉默良久,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世子,您也知道,我娘是白府的家生子,死生全在母亲(公夫人)手上……当初世子肯为致兴出头、又暗地里资助致兴,致兴感激不尽,只是国公爵位于致兴而言并不重要。更何况府中还有二弟在,日后二弟当家也好、过继长房也罢,都与致兴无干。”
“致兴此生,唯愿母子平安,”瑞致兴道,“世子所谋之事,请恕致兴无力相帮,还望世子勿怪。”
白涛心知只要汝国公府中还有纪氏在,自己便无论如何都撼动不了瑞致兴的心志,不由恨恨说道:“你道平安便知足,却不知有多少人眼睁睁地盯着你长子的名号!”话中之意,也不知说的是自己,还是瑞致兴,“如此愚钝庸碌,到时你可别懊悔不听我的劝说!”。
瑞致兴却是无动于衷,似乎白涛之语并不曾波动自个儿的内心。
白涛显是气极,黑沉着脸走出书斋,也去了靶场,唰唰几箭泄愤,暗自思量日后的打算。
此乃前话。
一晃,已是正月初八。
穿得似个小红球的瑞志祥窝在二夫人的怀中,一手紧紧握着一支拨浪鼓,一手急急往嘴里塞着小半块梅花糕,伴着马车“咯嗒咯嗒”声响,“咿咿呜呜”话也说不清楚,粘着糕屑的手又冲瑞珑嫣张开,胡乱晃动。
“错了,错了,是‘姥姥万福’才对。”瑞珑嫣手里还捏着大半块梅花糕,哄着他,“祥哥儿,请安的话学好了,才有糕糕吃。”
瑞志祥却不理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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