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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府那厢的顾忌,一分的怨气化作了十分,尖刀似的嘴儿突突往敖姮君的心口插去,瑞昱聪等人拦也拦不住。
来烟和芝麻原在老夫人那处伺候,手脚麻利不说,眼力劲儿也是不差的。但瞧她二人一个是素来着老夫人疼在心尖上的婉姑娘,一个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表家二姑娘,孰轻孰重,一见便知,心思自是偏向瑞婉婉这厢的。
哪怕瑞婉婉说的话实在不中听,两人也只当她说的确实在理。
不过,两人也知道,这表家姑娘惯来不是个安生的主儿,旁的不说,就说四姑娘——那还是汝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出姑娘哩,表家姑娘还不是说动手就动手?哪曾顾忌过老夫人和二爷的脸面?
是以但见两人势头不对,来烟便知不好,忙打了个眼色给芝麻,指示她麻溜地跑去报信,不管是二夫人也好、三夫人也罢,总得叫个长辈过来镇镇场子。要不然,两人一打将起来,苦的还是她们这些个伺候人的奴才!
敖姮君气红了眼,回嘴骂她:“你仗着人多势众欺晦我,你才丢脸!在公主府,你们一家子哪敢与我这样说话,到底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下作子、外骚货,只敢在小小地方作威作福。你们不过分了家的旁支外宗,我母亲却是嫡亲子女,你个贱婢且等着罢!等我告知外祖母与娘亲,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敖姮君也是敖夫人娇宠着长大的,脾气大得紧,随母亲回了一趟娘家,竟三番五次不得势,心口火气不减。先有瑞婉婉开口叫骂,敖姮君哪里按捺得住自个儿的暴脾气,却是口不遮拦,竟把平日里斥骂府中丫鬟仆妇的的尖言碎语一一道出,与市井泼妇无异。
“啪!”
“啊!”
却是瑞婉婉恼怒成羞,听不得敖姮君口中秽语,抬手便打了敖姮君一巴掌,只把敖姮君打得头昏脑胀,身子软倒,半边发髻散了不说,金盏花镶珍珠釵也掉落在地。
敖姮君两眼血红,面容扭曲,似癫似狂,仿若魔怔了一般,嘴里说着旁人听不大清楚的话:“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又忽地抓起掉落一旁的金盏花镶珍珠釵,就要向瑞婉婉扑过去。
“阿婉小心!”瑞昱洲眼疾手快,大踏一步上前,将瑞婉婉护在身后,一手牢牢抓住敖姮君持着金盏花镶珍珠釵的手腕,止不住气力狠狠一拧。
瑞昱洲一向把嫡亲的妹妹当成眼珠子疼的,磕着碰着都要撒好大一通火气,眼瞅着这不长眼的表家丫头如此蛮横无礼,心里只叫骂着敖家人的不是,手上的气力自是不减半分,几乎要把敖姮君的手腕拧断。
敖姮君受不住疼痛,连声惨叫,细手卸了劲道,金盏花镶珍珠釵随之掉落地上。
“哼!”瑞昱洲冷哼一声,反手将敖姮君甩在敖妙君的身上。
敖妙君惊呼一声,堪堪接住,小脸涨得通红,只道这满屋子的目光都随着自家妹妹转到了自个儿的身上,贻笑大方。
敖姮君却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手腕更是疼得发麻,仔细一看,果真手腕处肿了一圈,又青又紫的,道是自个儿面子里子都教几人丢尽了,不由悲从心来,“哇”地一声大嚎,一把推开敖妙君,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呀!”敖妙君一时不察,崴了脚不说,更是撞入瑞昱聪的怀中,晕晕乎乎恍不过神来。
“姮妹!”敖礼只挂心敖姮君,哪里还顾得着敖妙君,转身便追了出去。
可怜瑞昱聪一方读书人,不见平日的聪敏,闹出了个大红脸,环着敖妙君软绵绵的娇身不知如何是好。
敖妙君但见自个儿倒在瑞昱聪怀中,教他牢牢锁住,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几乎真要昏了过去。
瑞昱琪、瑞昱洲两兄弟见状,也是尴尬得紧,暗地里气恼出手不够快……单说这姑娘家的事儿还得是妹妹出马才是,遂只得一左一右转过头去,非礼勿视。
果不其然,瑞婉婉大恼,伸手将敖妙君拽了出去,嘴里叫道:“不许你占着大哥!”怒目圆嗔,母鸡护犊似的,展开了手臂挡在瑞昱洲的面前。
☆、049 把柄
这会儿里间闹出了事,外屋候着的丫鬟小厮们早就耐不住了,一个两个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瞧,盼着自家主子无碍。
伺候敖妙君的一等大丫鬟名唤花紫,人长得实在忠厚,并不出彩,原是敖夫人不喜敖妙君,故挑了个下乘丫头来伺候她。旁的丫鬟捧高踩低惯了,对敖妙君不比敖姮君殷勤仔细,但好在花紫心善,做不来那档子仗势欺主的事儿,却是忠心耿耿。
眼瞅着自家姑娘受人欺晦,花紫自然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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