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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和过去的江株竹倒是挺配的,你当时也真是的,干嘛非要那么谦逊?”
过去的江株竹和他相配,那么现在的呢?有两三个同学听到边宛的话,未免对江株竹就多加了几分探究。
结果不言而明,边宛唇边的笑容有些刺眼,不给江株竹喘息的空间,调转了话头问道:“江株竹,你父亲现在怎么样,刑期结束了吗?”
她此言一出,声音不大却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场面先是寂静了一瞬,接着响起的便是窃窃私语。
父亲在坐牢,这正是为什么她高中毕业后就不和任何人联系的原因,重见边宛,她却在这样的场合提了出来……江株竹的胸口说不清是因为怒气还是难堪而慢慢火热了起来,她暗自咬牙,脸上却露出一个浅浅笑容,张口要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杜元衡的声音骤然响起,刚到没多久的他站起来,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和大家一一告别的杜元衡,视线最后落在江株竹身上,他道:“你走吗,一起吧?”
本是非常客气的一个人,偏偏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如此问话,可江株竹十分配合的起身,朝众人点头,并没有刻意略过边宛,只如同寻常般:“你们聚着,我先走了。”
两人一同离席,边宛独坐众人之间,笑容依旧,并未多做反应,只不过眼中增了一丝恨意。
……
普一出门,天已经黑了,一阵寒风袭来,让江株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裹紧了衣裳。十二月已是进入寒冬,路边草木凋零,有情侣从身边路过,相互依偎着取暖。
并没有纠缠在方才的事情上,杜元衡直接问:“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江株竹朝他一笑:“前面就是公交站,直达我家的。”
“那我陪你走到站牌。”
杜元衡的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江株竹不再过多推辞,在昏黄的路灯下,两人沉默着走向公交站牌。
江株竹对杜元衡并不十分熟悉,真正印象深刻起来的时候还是在毕业典礼上——杜元衡趁着致辞的机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她告白,但也仅此而已。毕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株竹的生活就急转直下,父亲坐牢,母亲受不了打击而精神失常,哥哥出走,留下她和年幼的弟弟……十六岁的她就此挑起了生活的重担。
江父是因为强jian罪入狱的,受害人言之凿凿的指认让法官一锤定音,确认了江父罪名的同时,也开启了江株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点的生活,甚至连唯利是图的商贩都拒绝和她交易……
江株竹并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当时纵然哥哥离家出走,纵然犹如过街老鼠,她也咬牙坚信自己能带着母亲和弟弟在人们冷漠鄙夷的目光中活下去。
而她如此强烈的信心却在七岁弟弟被一群小孩打得鼻青脸肿后迅速崩塌,老师处理事情模糊不明的态度更成为了最后一株稻草,让她带着母亲和弟弟逃离了一直成长的B城,来到了陌生的S城。
S城经济繁荣,人情冷漠,少有人关注别人的过往,最初几年的生活很艰难却很安心,可她全部挺了过来,不仅保证了母子三人的生活所需,更没有让弟弟的学业有过一次中断。
好不容易十年过去,弟弟已是今年高三,马上要考大学,眼看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边宛却忽然出现,试图让江株竹的生活重新蒙上以往的阴霾。
强jian犯和精神病人的儿女……她可以不在乎,却不能让现今十七岁的弟弟被人打上这样的标签,江株竹的情绪因为被人揭开的尘封旧事而低沉许多,想到边宛方才所言,眼神都凌厉了些许,默然的想着心事。
等公交车缓缓驶进站牌,江株竹才回过神来,不管心里在想什么,在工作中养成习惯的柔和笑容自然的出现在脸上:“谢谢你。”
其余的话没有说出口,但两人都明白江株竹感谢的是什么——在里面守着众人的解围,和在外面仅剩两人时不追问的体谅。
两人就此告别。
晚上七点钟,公交车里的人并不多,江株竹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看着车外万家灯火,城市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影去了天上繁星的光辉。
公交车缓缓驶离身后酒店,江株竹莫名觉得如释重负,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直到公交车在街角拐弯不见踪影,杜元衡才转身离去,笔直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毕业典礼上对江株竹的告白毕竟已过去很久,今日重逢,他心中不是没有波澜,但已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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