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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家收工离去才反应过来。
自家弟弟是优秀的,江株竹一直都清楚这一点,但从未想过他还可以如此优秀。那种感觉不用特别的事情显现出来,而是单单人站在那里,便可以让你坚信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江株竹见过他说话弹琴,可从未见过以这般姿态说话弹琴的江寒函,从内到外的都散发着愉悦。
愉悦个屁!江株竹忽然醒过神来,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学生不上学干嘛?!
高考,高考,高考,江株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心里颇觉得无力,她随意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拿起手机,犹豫半天后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
☆、妥协
惯例是要等待的,江株竹期间挣扎了好几次,次次在险些挂掉的边缘收回手指,终于等到了电话那头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喂,竹竹。“
“爸爸,”江株竹刚喊一声,不知怎地鼻子突然一酸,她喉头哽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像个孩子般哇哇大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接到闺女的电话,她却二话不说的大哭,听着江株竹换不过来气的抽气声,江温升心疼的不得了,焦急的连声道:“怎么了?竹竹你不要哭,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父亲苍老了许多的着急声音,江株竹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还没有倾倒出来,也强迫让自己平静下来,给父亲说了实话:“我让江寒函气的。”
就算是江株竹比自家弟弟大了许多,江家也素来是宠着女孩儿的,更何况江株竹一力带大江寒函,从懵懂少女一步步走到今天,江温升身在牢狱,每每懊悔难过,最是心疼不过。闻言,他想也不想的就道:“臭小子他干了什么?让他接电话!”
“爸……”江株竹轻轻唤了声,在父亲关怀的声音中心里好受了些,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从家中突生变故以来,她无论在在外界遇见什么苦事难事,都未曾对父亲吐露半分,唯有现在,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兴许是一向听话弟弟头次这么叛逆执拗,兴许是因为近来生活一拨接一拨的给了她许多打击,江株竹憋屈的不行,虽是只说了江寒函的这一件事,却将所有的委屈都注入了进去。面对父亲,江株竹抛去所有顾忌,不再压抑情绪,咬牙切齿间就将事情夸大了好几倍。
江株竹浑然不觉自己有夸张描述,说完之后等着父亲回应,却不防那边沉默了好久,才终是传来一句轻飘飘的问话:“竹竹,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江株竹被父亲问倒了,虽然终日浸淫于茶艺,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每日为生活奔波已经耗费了她许多时间,从未在这种问题上浪费过丝毫精力。
活着就活着好了,江株竹绝未想过是为了什么,她愣怔了几秒钟,脑海里闪过母亲和弟弟的身影,脱口就要说话——
“你先不要说话,”知子莫如父,江温升口中苦涩,堵住了自家女儿,叹了口气,道:“竹竹,人不止是为了他人活着,还需要为自己活着。这些年你做的够多了,有时候也需要想想自己。爸爸不要求你们大富大贵,甚至不考虑你们最起码要小富即安,一直以来,我只希望你们以后生活能够快快乐乐的,就算是在温饱线挣扎,只要自己不后悔,只要自己开心愿意,我都是支持的。”
这下换成江株竹沉默,半晌,她才有些不甘的喊了声:“爸爸……”
“竹竹,寒函想唱歌就让他去吧,”江温升声音沉沉的:“他够大了,已经到了不但可以自己做决定,更是可以为自己决定承担后果的年龄。你放手吧,不要再自己承担家中的担子,分摊给寒函一半,多为自己考虑一些。”
江温升一字一字的讲给将江株竹听,末了,照顾着她情绪的停顿了许久,他道:“竹竹,爸爸很快就能争取到保释了。”
到时候我就终于可以护着你们姐弟,而不是让你去承担起一起,江温升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听到江株竹惊喜的哽咽反问:“真的吗?!”
“真的,”江温升在那边微笑着肯定,泪水模糊了眼睛。
……
是真的,江株竹直到挂了电话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守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要等父亲刑期结束之后才能一家团圆……她几乎是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依着墙面,禁不住的泪水又浸湿了眼眶。
江株竹再次哭了起来,和方才接通电话时哭泣的情绪截然不同,可又昏沉沉的说不清楚,只觉得心里憋闷的喘不过气,非要大哭一场才能纾解。她哭的天昏地暗,哭的鼻涕横流,直到自己大脑缺氧,才想起来拿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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