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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当真。”
江株竹听的闷闷的,下意识的反驳:“他都能离家出走参加唱歌比赛,对于这种事,他自己没想法,还有谁能强迫他。”
杜元衡将车停下,偏头看她一眼,此处远离城市,没有了高楼大厦的遮蔽和五颜六色灯光的干扰,星空显现出最纯真的模样。
漫天的星光投射下来,在她眼中发出碎碎光芒,眼珠漂亮的像是琉璃。她沉默着,泪水默默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冲刷的黑瞳越发纯澈。
多久没在旁人面前流泪了?江株竹记不清楚,仔细想想,弟弟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少,感情淡也是正常,什么血浓于水,全是骗人的。
亲情也是需要日夜相处中培养出来的,毕竟父亲坐牢是事实,带给姐弟俩生活的明确影响同样是事实,她怎么能理所当然的要求弟弟的想法和她一样?
可他们本来能够做正常一家人的,弟弟和父亲的矛盾本来只应该是叛逆期不服管教的冲突的。
越是为弟弟开解,江株竹越是控制不住流泪,她无声的哭泣,接过杜元衡递给她的纸巾,重重的抽气,倒是抽的和方才的江寒函如出一辙。
杜元衡的手掌虚握半晌,伸手轻轻拍她后背,以此作为安慰,却并没有趁机更进一步。
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外套,江株竹仍仿佛感受到了自他掌心传入的温暖,暖的她泪水尚未流出,便自体内蒸发。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开口道:“对不起。”
三个字中带了些说不出的戚然,杜元衡福至心灵,忽然就懂了她隐藏着的意思。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不能给你回应。
杜元衡一晒,全当做不懂,身体后仰,双手背后,仰望着星空,下颚线条收紧,露出个完美的轮廓分明的侧脸给她。
似曾相识的侧脸,江株竹忽然想起高中毕业典礼之后,他拦路在前面,眼睛不敢看她,身体侧倾着,也是留了一张高扬着侧脸给她。
谁说男色不诱人,岁月独为他褪去青涩,增添硬朗,单是一个人在那里,便让人赏心悦目。
无形的手一点点收缩江株竹的心脏,她垂下视线,不再看他,轻声说道:“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从遇见起,除了给你添麻烦,就没有别的。”
“先不说我没有心思想别的,即便是能想,我也不敢想,一直在占你便宜,对不起。”
杜元衡很想生气,但气不起来,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压根脸色都阴沉不起来,只轻描淡写的接话:“我看我四肢还健全,一块肉都没少。”
江株竹愕然,先前的流畅不再,好半天才继续磕磕绊绊的继续道:“我想了想,十年什么都没有混出来,够失败的。说到底因为我没用,日子过的勉勉强强就放任了,没付出过什么行动……要不然,我就不会还是个高中学历。”
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看似充实的顾不上其他,唯有这种想法一直压在心上。看到新闻上报道的那些励志人物,自卑往往会将她吞噬,更不要提面对现实中优秀的杜元衡了。
她介意的不止是家庭状况,更是自身。明明能做到很好,却一直挣扎着度日,连带着弟弟和母亲受苦,不是没用还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哎
☆、缺个女朋友
听着她讲话,杜元衡心绪起伏,他有无数的话可以反驳过去,但知说之无用,因此十分冷静的提起高中时候:“暗恋你两年不敢告白,最后在毕业典礼上闹笑话,你当时有没有认为我无用?”
自然是没有的,江株竹高中时堪称校花,追她的男生可从班门口排到校门口,十八般的花样她样样都见过。然选择在毕业典礼致辞时告白的杜元衡却是独一个,那时候的他可不像现在一样出众,寻常无奇的多数人叫不出名字。
台上的老师们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台下的同学们嘘声起哄声此起彼伏,佩服的有之,更多的却是嘲笑。他谁啊,谁认识他啊,竟敢当众告白,更何况那是的江株竹还有男朋友。
即便是当事人的她,也为杜元衡觉得难堪,看着他脸涨通红,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勉强说完话,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哨声中下台,倒是头一次对他有了深刻的印象。
再然后拦住她,吭哧吭哧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直到她当时的男朋友过来,撸起袖子威胁他走开。
仅此而已,短暂交集之后两人再无联系。
思极高中时的青葱岁月,两人都禁不住微笑,杜元衡扳过她的肩膀,认真郑重的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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