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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羽杉这才发现新房里不见其他丫鬟,绕过屏风,便见凤取月端坐桌前,小七在伺候他用早膳。
她坐了下来,奇怪地问:「这里没有伺候的丫鬟吗?」
一般少爷身份,就算没有通房丫鬟,也会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才对。
小七笑嘻嘻地道:「少奶奶有所不知,我家爷素来就只让小的伺候,不喜欢丫鬟伺候,爷嫌丫鬟笨手笨脚。」
琴羽杉笑瞅着凤取月。「挺好,继续保持下去,我也不喜欢丫鬟伺候你。」
那「继续保持下去」也是现代用语,听着就有喜感,不只小七、桃雨听了想笑,连凤取月也是。
他哂笑道:「娘子怎么就稀奇古怪的用语特别多。」
桃雨一边布菜一边说道:「爷不知道,姑……少奶奶过去不是这样的,可静了。」
其实琴羽杉如今已不怕桃雨提起她自尽没死,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才变了样,现在的她,已真正融入这里,成了这时代的人了。
两人用过早饭便携手往王爷的院子里去,主厅里,惠王爷坐在主位上,下面两排座椅,右边第一个坐着王妃,依序坐着世子凤取云和进门不久的世子妃、次子凤取霄,以及王爷与王妃的亲生女儿凤承娇。
左边第一位是侧妃高氏,高氏所生的庶长女已嫁人,旁边便坐着她生的三子凤取浩、四子凤取瀚。
琴羽杉一看便想笑。
我的妈呀,那凤取云、凤取霄、凤取浩、凤取瀚竟都是媚香楼的常客,尤其是凤取云,更是三天两头便捧着银子出现,百般讨好一个叫雅清的花娘,枉费那世子妃长得闭月羞花,他还不是爱往妓坊里寻乐,可见不论古今,男人的德性都相同,只要不是自己的老婆就好,什么女人都可以,真真是千古不变啊!
三日后,凤取月陪琴羽杉回门子,凤取月为了给妻子长脸,准备了十几车价值连城的回门礼,看得尹氏一时忘了自己对琴羽杉的仇视,连带着对他们夫妻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让琴羽杉深深体悟到什么叫做拿人手软以及有钱能使鬼推磨,保不定凤取月再拿出几千两黄金来,尹氏连贤婿这种话都能出口恶心她了。
长安侯自认是清高的才子,那些「俗物」他只看了两眼便叫尹氏好好招呼女儿女婿,自己倒是避到书房去了。
琴羽杉知道她那爹爹的文人毛病犯了,嫌凤取月是商贾,如今虽然成了女婿,但与他喝杯茶都会觉得自贬身份。
琴羽秋这侯府嫡女对商贾自然也是不屑一顾的,更何况凤取月还是大萧国第一商贾,那得多俗气才能成了第一商贾啊!与凤取月成了姻亲,她深觉得连自己也要被京里的王公贵族给看轻了。
所以,在琴羽杉成亲那日,她便以身子不适为由,避在房中没出去,没有见着凤取月,今天一见,他气度不凡又挺拔俊美,全然不是她想象中的商贾模样,还出手如此阔绰,为了琴羽杉那贱人一掷千金,眉也不皱一下,想到钰亲王府对自己的小器,一股妒意便悄悄冒了上来。
「六妹妹身子可好?」琴羽秋啜了口银耳松子茶,眼里的恶意一闪而过,不紧不慢地道:「听闻妹妹那不足之症,若好好调养,还可以怀上孩子。」
琴羽杉知道自己那不足之症经尹氏的大力宣传,早不是秘密,想必凤取月也知道,因此她也没什么好怕的,若是他真不知道,此刻知道了要因此休掉她,这样的男人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她正要开口说点「有子有子命,无子天注定」的场面话,不想凤取月慢慢地用茶盖错着茶盅,一双不见底的黑眸却直勾勾地看着琴羽杉,左眉微挑,早她一步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大姑娘如此关怀我娘子的身子,着实令人动容,改日大姑娘若是发现得了不足之症,凤某定会请遍京城名医来为大姑娘医治,大姑娘若因此被钰亲王府扫地出门,凤某在乡下有许多庄子,任由大姑娘挑一处,凤某定不吝将那庄子赠予大姑娘长居。」
琴羽杉看到尹氏和琴羽秋都气得横眉竖目、七窍生烟,心里十分痛快。
凤取月又淡淡地道:「凤某还有话要单独对侯爷夫人说,请侯爷夫人屏退左右。」
尹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之间虽猜不出他要单独对她说什么,但想到近日京里谣传着凤凰商会发现了一处玉脉,莫非是要找侯府一同勘探玉脉?
也是,他亲娘不过是惠王爷的姨娘,而且已经死了,他在王府孤立无援,由今日贵重的礼品看来,他竟似十分宠爱琴羽杉那小贱人,会想往岳家这里靠拢也是情有可原了。
一心认为凤取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