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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妹一定得上学,一定得上大学!哎……我也好久没跟家里打过电话了,手机号码换了之后,就跟妹妹联系过,得偷偷给她钱。其他人,干脆别联系了!”
阿夜笑了笑:“能一样吗?我是联系不上……我妈恨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见我。”
徐妙心中一痛,差点眼泪流出来。
当年阿夜进看守所时,徐妙已经离乡,留给阿夜的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弑亲案件在那时成为热论话题,阿夜从村子里的高材生沦为过街老鼠。徐妙没有回去,在他乡看到新闻播报,采访时的镜头如今仍像慢放的电影一样呈现。
那时候,她在心里想:那种爹,死了也是活该……
阿夜判刑后,没两年,她母亲改嫁,四十岁生子,身体落下病,干不了重活。在亲戚的接济下阿夜母亲开了间小超市。养孩子,还要付药费,过得十分清苦。
阿夜低头,翻看上学时记下的笔记。
在里面八年,绝望过,重燃希望过,警官教育罪犯,回头是岸,从监狱走出去后,就是另一种人生,要好好做人。
而当她真的走出高墙的那一刻,她却觉得,这不是重生,反而是在身上加了另一只枷锁。
阿夜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如何生存?如何生活?可是这个未来,似乎跟过去已经再没有了关系,关于过去的,只有怀念和遗憾……
她低声呢喃:“以前这些东西就像宝贝一样,现在竟然成了最没用的东西……”
牛皮封合上,手掌摩挲着,掌心一片冰凉。
徐妙急忙道:“谁说没用了?阿夜,总有一天你会再用上的!”
……
这天之后,徐妙终于再次见到余妄了。
听说他从外地回来,风尘仆仆,仍是在林元军的陪同下来到了东华会所,这次在一个房间里。徐妙抢先过去拿到牌子,挤进了包间内。
余妄看到她,下意识往她身后看,眼中情绪难以捉摸。
“进来的时候忘了说,以为你也知道,怎么没带你的小姐妹一起过来?”
徐妙忙说:“阿夜不干了……余公子那天不是听钱总说了吗?阿夜她……被解雇了。”
余妄皱眉:“钱和春还真不让她干了?”末了他挥挥手说,“那算了,她说的那个带她的老师傅是12号吧?帮我叫那老师傅来吧。”
徐妙听了这话,一阵失望,无奈退去叫人。
人叫来后,余妄趴平了,徐妙心叫完蛋了,本还以为有点希望,他就算是替阿夜说一句话,都是转机……
徐妙忍着林元军的小动作,心里着急,没想到,过了会儿,还真有转机。
老师傅按到中间,余妄忽然说:“行了行了,别按了。”
他挥手坐了起来,等人走了,他才揉揉脖子说:“这真是教你小姐妹的老师傅?我看手艺也就那样了!当师傅的还不如徒弟,幸好旁人不知道,不然要笑掉牙!”
说着,他想起了阿夜的手在身上的感觉,每一道力量都掐住了他的穴道,通经活血,通身舒服,就这么走了,确实可惜了。
除了这点,余妄还想到那日在医院陈佳煦的神情,有些人的心理防线,就是需要慢慢激出来的,那个阿夜,似乎有点作用……
余妄接着说:“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她学的精?”
徐妙立刻抓到他的脉搏,说:“阿夜以前大学学中医的!要说起来,按摩虽然要靠经验,可也是半个医生,要看你身上哪儿有毛病,对症下药,这点儿啊,我家阿夜绝对在行!”
林元军插了句嘴,笑说:“你们这儿藏龙卧虎啊,医学院的大学生怎么跑来当按摩小姐了?”
徐妙怔了怔,对余妄道:“阿夜家里有困难,学没上完……不过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少,我想余公子知道的!”
余妄果然点头:“嗯,知道。那还是让她回来吧。上次那事儿不是解决了吗?”
徐妙大喜,趁热打铁:“对啊,不过钱总还没松口……”
余妄问:“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徐妙道:“在棉纺厂当女工,干了几天了。”
“当女工?”余妄皱眉,末了说,“行,过两天我见着钱总了,跟他说一说。叫她捏过之后,还真觉得其他人捏的都不如她……”
两天后,余妄说到做到,阿夜又回到了东华,且工资翻倍涨。
旁人看着,眼含深意。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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