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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偷偷的,不让他知道就行了。”潘熠霖给她出主意。
蔷薇瞅一眼几步开外的潘明德,转尔对潘熠霖裂嘴一笑。
潘明德看他们两个低头私语,鬼祟的模样,便问:“在讲什么?这么好笑。”
“没有啦。”蔷薇过来对他说,“跑累了,我们去那边休息好不好?”
三个人找了了张桌子坐下,潘熠霖叫了一打冰啤酒,叔侄两个喝起来,“运动过后,喝着冰啤聊天最舒服。”蔷薇低头喝着果汁。
清风吹过,蔷薇的发随风起舞,有好些乱了,潘明德很自然的伸出手去,给她拨到脑后。蔷薇嘴上咬着吸管,望了他笑。
潘熠霖看看蔷薇,又看看叔叔,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种说不出的亲昵和默契,问:“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蔷薇笑眯眯的说,“一辈子。”潘熠霖不信。
蔷薇看着潘明德说,“是吧?我的一辈子,你的半辈子。”
“真的?”潘熠霖问。
“你问他了,我的名字还是他取的,他没有同你说过吗?”
潘熠霖摇摇头,问叔叔:“那她小时候是怎样的?”他很好奇。
“很丑,又胖,还爱哭鼻子,很黏人,一天到晚要我抱她飞高高。”
“喂。”蔷薇抗议,“有那么糟糕吗?乱说。”
“怎么没有,记得你那次哭吗?还用我的白衬衫擦你的鼻涕眼泪。”潘明德一本正经的说。
“我不记得,统统不记得。”蔷薇抵赖,又对潘熠霖说,“你别听他胡说,我小时候可可爱了,回去给你看照片。”
“好!”
潘明德抬眼望着远处的风景,蔷薇趁他不注意,偷偷把果汁倒一点在他酒杯中。潘熠霖看到了,她对他做个鬼脸。
潘明德一口喝光啤酒,这丫头总是恶作剧,但他并不动声色,推开酒杯说,“我们回去吧。”
蔷薇跟在他身后,冲潘熠霖嘟嘴,潘熠霖知道她的意思是指叔叔总这样不喜形于色。他也笑,又伸手拉她的发梢,两个人你来我往一路小动作,潘明德走在前面,脸色阴晴不定。
这一日蔷薇下课,驾了车回来,在路口等红绿灯,发现劳伦斯站路边,她摇下车窗打招呼。劳伦斯见是她,小跑过来,说:“你刚放学?”
“是啊,你干嘛呢?等车吗?”
“恩,不过这一带不好坐车。”
蔷薇看时间还早,便问,“你去哪里?如果不远,我送你。”
劳伦斯正巴不得,赶紧说,“洋槐街。”
“一刻钟就到,你上车。”
劳伦斯赶快拉了车门坐上来,后面的车子已按了喇叭催促,蔷薇赶紧朝前开去,到下一个路口又调头折回来,往洋槐街的方向驶去。
“你读几年级了?”劳伦斯坐在车里问她。
“大四,很快就要毕业了。进大学报道好像还刚是昨天,时光飞逝。”蔷薇感慨,又轻声念,“燕子去了,会再飞来,杨柳枯了,又会再青,桃花谢了,也会再开。但是,请你告诉我,我们的时光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劳伦斯满脸钦佩,“你说的真好,高学历的人和我们就是不一样。这么动听优美的句子,我无论如何也是讲不出来的。”
蔷薇笑,“不过是胡诌几句而已。”
“谢谢你能把我当朋友。”他自然明了住在那一区的人非富即贵。
“人生而平等,是美国独立宣言说的哦。”
劳伦斯心下并不认可,这个世界何有平等可言?若是平等,为何别人住别墅开豪车喝美酒,而自己却只能做粗工睡修理厂?可是嘴上却说,“你说的对,人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品格的高尚与卑劣。”
“是的,品格才是人最重要的宝贵财富,其他外在条件我们都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蔷薇很高兴他能认识到这一点。
“所以我也没必要感到自卑自弃。”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蔷薇赞同道,“修理工也很好啊,也是一份正当职业,靠自己的勤劳致富都值得表扬。”
“所以我们是朋友了。”
“当然!”
“我到了,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再见。”蔷薇同他道别。
“改天见。”他看蔷薇车子驶远了,才双手插了口袋,原形毕露。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往前走。
晚上蔷薇靠在床上看书,潘熠霖敲门。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