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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自他母亲去世之后迅速地老了,保养得当的外表掩饰不了他沧桑疲惫的眼神。
上次在安家他没和他说话,算起来,他已经五年没和姜洲说过一句话了。
秦然是撞破自己丈夫和疼之入骨的妹妹的丑事,受到刺激突发脑溢血的。
秦然去世之后,姜洲就火速娶了他小姨秦怡,就像那么多年的情深似海都阻挡不住现在的迫不及待。
姜铭熄灭了烟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两个人刚结婚时,总有一大串亲戚每天打着亲情的名义劝他原谅他父亲,接受他小姨,说他父亲多年来照顾他卧病在床的母亲有多不易,男人嘛,偶尔偷吃很正常,你长大就懂了,
就像是只要活下来的人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值得原谅。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秦然卧病在床这么多年,是因为在那次车祸中救了他父亲,也没有人想过,死的那个人无论那些人怎么忏悔都活不过来了。
他就是那段时间认识的小卷毛,一整年的时间,
她有点笨拙地给他讲笑话——从前有一个人买了一桶酒放在门口,第二天酒少了一半,他很生气就在酒桶上写了两个大字——尿桶,第二天,酒桶满了。
小心翼翼地表达那些关心——
小卷毛:师父,你还难过吗?
姜铭:嗯
小卷毛:那你不要难过了。
姜铭:……
或者站在他身边陪着他挂机——
小卷毛:师父,今天我们学了一首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倒是挺贴切,虽然她的语文老师可能要哭晕在厕所了。
姜铭是第二天晚上回的c市,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他刷了门卡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露出一个毛绒绒的丸子头,南安安似乎在看电影,专注到都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姜铭换好拖鞋往客厅走,柔软的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悄无声息。
南安安抱着大抱枕正看得认真,屏幕上的女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上演着一个血腥的恐怖片,突然,身后出现一个黑影。
黑影一步一步,离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的女人越来越近,女人正在看的恐怖片里有一个没有影子的男人,正笑得诡异。
南安安揪心地准备腾开手捂眼睛,环绕立体声的音响效果极佳,黑影走路时配的鼓点一声一声叩击在南安安心上。屏幕上,黑影手一抬女人的脑袋就飞了出去,而这时女人正看的恐怖片里的杀人狂脚下慢慢的浮现了一道修长的影子,鲜血从女人身上涌出汇成几个大字——嘘,你身后有个影子。
南安安眼角的余光一扫,真的看到了一道修长的黑影。
南安安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笼罩在她身体上方,南安安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弹起来连蹦带跳地就要越过沙发往楼上冲,冷不防一下子半跪在沙发靠坐上,脑袋因为惯性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姜铭被她扑了个满怀,她的脑门的磕在了他嘴唇上。
南安安一愣,感觉到体温后才感觉自己四肢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了,但是额头好像被什么柔软又凉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像是……嘴唇。
南安安一动都不敢动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像是所有的血液都倒流到额心那一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薄唇的轮廓、温度还有触感。
她靠得极近,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带着淡淡烟草的气息。
南安安尴尬地像被定住了身子不知道是应该先移开脑袋还是抽回搂着姜铭腰的爪子,还是先从沙发靠背上站起来,她现在完全是靠着姜铭捏在她腋下的手悬空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都被姜铭提着……
“害怕了?”姜铭直起身子,淡淡的开口,清冽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
“嗯”南安安发出一个鼻音,就被姜铭就着这样的姿势从沙发靠背上提起来放在地上,脚落地灯时候南安安腿都是软的,满脑子盘旋着——
他亲了我额头
亲了我额头
……虽然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吓得腿软了?”姜铭的声音带着一丝善解人意的愉悦,体贴地扶着她的腰好笑地问她。
南安安很想说,被你亲的,但是她怂就只能接着姜铭的话巴巴地说:“是,是啊,电影太吓人了。”
姜铭抬手关了遥控器,那些恐怖的配乐声音消失后,整个客厅安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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