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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说出真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与沈修篁是非杀秦齐景不可的,但明光道长是秦齐景的师尊,教养他多年,到底还有情分在,明光道长不会允许他们对秦齐景下死手,最多只是毁他修为,让他沦为一个行将就木的凡人罢了。现在秦齐景知道了这件事,明光道长便不得不将他灭口。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繁霜继续开口道,成功地吸引了在场几人各异的目光,她知道得太多了,但凡开口都没有好事,让几人难免都有些紧张惶恐,“你和你的女儿验明血缘的时候我也让掌门做了手脚,你带回门派那个,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比起之前受到的接连打击,秦齐景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件事没能让他产生太大的情绪,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至于你的亲生女儿,如今也在这里,”繁霜保持着看似美丽,实则恶意而讽刺的微笑说道,“她和我们一样,想要杀了你呢。”
这时,秦齐景才将目光落到薛湘灵身上,他对这个入室弟子的背叛,以及她突然暴涨的修为不是不惊疑,但也只是以为她是繁霜和沈修篁安插在他身边的间谍,再加上刚才接二连三的打击,对她的行为和身份来不及深想,直到现在,她的身份被繁霜捅破。
薛湘灵与他对视的目光里除了厌恶别无他物,她早已猜到自己的身世,所以并不像沈修篁那样震惊,只是痛恨自己身上属于父亲的那一半血缘罢了。她冷漠地说道:“我和你本人没有仇怨,但和俗世的秦家有血仇。秦家的秦嘉盛撞死了抚养我长大的外婆,秦家却包庇他让他逃脱了法律制裁,所以我必须打败你,扳倒秦家,才能报仇。”
在场围攻秦齐景的四人,其中三人是来找他报仇雪恨的,一个人对不起他,最后却要杀他灭口,最讽刺的是,这四个人,在血缘或是社会关系上,都应该是与他最为亲近的人。这不到半小时之间得知的真相,却让活了七八十年的秦齐景疯癫了。
他忽而大笑,忽而痛哭,一时大吵大嚷,一时口齿不清地含糊咕哝。四人眼神各异地盯着他的疯态半晌,明光道长叹息着说道:“他已经疯了,丹田也被废了,余生可谓生不如死,不如便留他一命吧。”
其余三人都沉默了,秦齐景这副模样,是活着痛苦,还是死了更痛苦,没人说得准。薛湘灵没有立场开口,沈修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繁霜说道:“好,那便留他一命,不过我要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等他死后将他碎尸万段,撒在太虚宗昔日道场上,以血祭我太虚宗满门。”
其他人对她的做法并无异议,便默认了。
沈修篁对明光道长说道:“掌门回紫清派后,还请公布秦齐景所犯罪行,为我师父正名。有关我的身世,我们可以发誓,必定三缄其口。”
这话看似请求,实则胁迫。明光道长虽然修为比三人都高,但以一敌三还是无法讨到好处,更别说灭口了,而且他也不似秦齐景那样心胸狭隘的人,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打算回紫清派么?”
“不了。”沈修篁毫无留恋地说道。
明光道长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再说出挽留的话,他注定对不起这个孩子,也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自然也没有权利让沈修篁以父子之情相待,只能看着沈修篁和薛湘灵离去的背影良久默立。
“你不恨吗?”同样望着两人离去的繁霜忽而问道,“我们以你为踏脚石,废了你的真传弟子,让紫清派后继无人。”
“恨?谈不上,”明光道长无奈地说道,“紫清派的情况我看在眼里,即使日后齐景做了掌门,以他的性情也无法改变衰落的形势。”
他面现疲态,与平常的鹤发童颜想比,显得苍老了十几年,怅然地叹道:“凡事皆论因果,种瓜得瓜,兰因絮果都是寻常。只恨没能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其实最无辜的还是那孩子,我们之间的恩怨何尝是他必须背负的?他视沈鹤如师如父,沈鹤未必就真的对得起他,你也好自为之吧。”
☆、和大怨,必有余怨(二)
作为秦齐景的“女儿”,何蓉对秦齐景的谋划不会不知,她与秦齐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秦齐景能成事,她也能再进一步。至于作为掌门的明光道长,与她连交集都少有,更遑论情分,她不可能会顾及他。
她没想到秦齐景会失败,在她眼里,秦齐景强大无匹,不管是她成为修士后听说的关于秦齐景的传言,还是她在昆仑中所见到秦齐景的威风八面,都在告诉她,她的“父亲”是多么修为高深而又位高权重的人。这两年来,她做起秦齐景的女儿越发地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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