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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即缓和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俩是嫡亲的堂兄弟,同一个爷爷,同一个nǎinǎi。
“伟鸿,这段时间,你不在首都,你不知道,局势已经何等的严重了……”
chōu了几口烟,刘伟东缓缓说道,语气很是诚挚。至少听上去是这样。
“我知道。”
刘伟鸿淡淡地答道,chōu得有滋有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chōu过这种特供的黄熊猫了,味道就是不一样。
“你知道?还有人和你通过消息吗?”
刘伟东反问道。
刘伟鸿答道:“这个不需要有人和我通消息,只要分析一下就明白了。那篇文章,本来就比较敏感,肯定会惹得月华同志不高兴。而且,李开怀亲自到青峰地区,现在又是你来了……这些都足以说明问题!”
刘伟东瞥了他一眼,心里的诧异越来越重。如果说,上次刘伟鸿回家给老爷子祝寿,那个转变还没怎么让刘伟东放在心上,如今却不能不引起重视了。这样的话,不是谁都能脱口而出的。刘伟鸿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老于官场的高手。
问题是,刘伟鸿这样的变化,从何而来?
不过,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是啊,你分析得没错,这个事情,月华同志确实非常生气。你可能不明白,这不仅仅是思想领域一个简单的争论,而是一种态度。越是领导同志,越是在意这个态度的问题。”
刘伟东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又开始在语气中表lù那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老贺家什么反应?”
刘伟鸿不动声sè地问道,倒也并没有打算刻意去打击刘伟东的自信。每个人的xìng格都不相同,刘伟东是这种xìng格,强行去改变是不可取的。贺竞强的低调是一种向上的手段,刘伟东的傲气,未尝不是手段。每一种xìng格,都有欣赏的人,也有发展的空间。
“老贺家?”
刘伟东冷笑了一声。
“他们当然是推bō助澜了。这个事情,原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自然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老贺家已经在组织人手,准备反驳你的观点。连社科院和中央政研室的几位老夫子都准备出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伟东不断地望向刘伟鸿。
他到现在也还是认为,刘伟鸿是受了老贺家的指使。他不相信刘伟鸿真能写出这样高水平的理论文章,更不相信刘伟鸿会想到要在《号角》上发表这篇文章。
这不是一个纨绔,或者说不是一个乡下农校老师应该有的思维和行事方式。
刘伟鸿双眉一扬,问道:“这个消息确切吗?”
刘伟东“哼”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道:“当初贺竞强把你这篇文章在《号角》上发出来,只怕就想好了这招后手!”
“这么说,这是老贺家自己的主意,不是月华同志的意见?”
刘伟鸿丝毫也不在意刘伟东的嘲讽,紧着问了一句。
“分得清吗?谁的意见不重要,关键是月华同志是怎么想的。”
刘伟鸿就笑了,夹杂着一点点得意的神情。
这种得意刺jī到刘伟东了,心里的火苗又呼呼的窜了上来。你xiǎo子把事情搞得如此糟糕,竟然还这样得意?刘伟东不大相信刘伟鸿是故意要报复老刘家,虽然他刚才这样说了,也只是气头上的话。如同刘伟鸿所言,他也姓刘,与老刘家并未结下不可解的“死仇”。但毫无疑问,刘伟鸿是被老贺家忽悠利用了,成了人家手里的一杆枪。
但是刘伟鸿又是怎样被人家利用的呢?老贺家与老刘家不对路,这个刘伟鸿也是清楚的,他怎能当真那样没脑子?
这中间,一定还有一根线,一根看不见的线!
莫非是**裳?
刘伟鸿在纨绔聚会上打了贺为强,这个事情,没多久刘伟东就知道了。他们不参加这样的聚会,但不代表着他们完全不关心这些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些纨绔不是一般的纨绔,都是位高权重的世家后代。纨绔之间闹些xiǎo别扭无伤大雅,但要是闹大了,也有可能影响到世家豪mén之间的关系。
据说刘伟鸿与贺为强打架,就是为了**裳。
而**裳是贺竞强的未婚妻,这一点是大家都知道的。
刘成胜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想要与老云家结亲,把**裳娶回来给刘伟东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