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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这缠绵一夜付出的代价却比千金可大了去了,想着昨夜两人几次三番的疯狂交错,我不禁羞红了脸,却不想牵动了受累的腰身,疼得我扶着门框让碧玉揉了半响。只是将军府里那些个下人们彼此间暧昧的捂嘴偷笑让我很是不解,直到事后过了好久,碧玉才偷偷告诉我,那夜听我在屋里滋哇乱叫,将军府里上上下下无不伸出大拇指一致赞叹暮白不愧是大将军,不但用兵如神连床上功夫都何其了得。听闻此言我羞得躲在屋里不敢出屋,倒是暮白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为夫这般神勇,不如咱们再加把劲早日养出几个小神勇来,爱妻意下如何?”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空留我一人羞怯、懊恼好不纠结。
(正文完)
番外 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之时,我刚满4岁,当母亲红着眼,强
忍着泪喂我一口一口吃完那碗寿面后,终是支撑不住,如软泥般瘫倒在我面前。从那天起母亲再未微笑过,她总是在昏睡与短暂清醒间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我,她清醒时,能认出身边其他的人,单单在望向我时,口里唤出的名字却不是“暮白”而是“稽延”。每当这时顾伯父总是叹息着摇着头,将我带到顾伯母和筹儿身边,我知道自从听到父亲阵亡消息的那天,我那曾经温柔慈爱的母亲便已经死了,留在人世的只不过是一缕带着不甘的魂。
自母亲病后,顾伯父便将母亲和我接到顾家一并照顾,他对我说:“从此顾家就是你家”。我感激的朝顾伯父跪下,心底却止不住的升起一股悲凉,这里真是今后的家么?我尚在母亲腹中还未出生时父亲便奉旨出征平定藩乱,顾伯父至那时起便一直照应着秋家老小,直到我满三岁,未曾见过的父亲风尘仆仆从关外回来,本以为从此一家三口能够和美度日,怎料夜半却听见母亲在房中呜咽,而父亲却又回关外去了,我看着母亲哭得眼浮声嘶的样子吓得躲在乳娘身后不敢出声,顾伯父却不知怎的得了消息匆匆赶来,挥退下人一言不发将母亲搂在怀里,下人们退下时蕴含鄙视躲闪的眼神以及母亲那句:“我们对不起他”从耳边轻轻飘过,不经意间深深刻在记忆里。
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带走了母亲、顾伯父、顾伯母,更也带走了几人牵扯多年的情怨纠葛。是爱、是怨、是恨……随着洪水的退却,一切了无痕迹,仿佛从未发生,只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如我这般孤独存世的可怜人,牵起筹儿的手:
“筹儿不怕,有哥哥在!”
“嗯!筹儿不怕,哥哥放心。”
比我小两岁的筹儿,已然能看出今后清雅端庄模样,如果不是被指腹为婚的我所拖累,恐怕不过一、两年,门栏都会被提亲的人踩烂,可望着眼前的可人儿,十年的朝夕除了对她长兄般的怜惜,始终燃不起男女间的爱恋之情。筹儿!你呢?渐渐长大的心里,与我是为兄还是为夫?不过,这些已经来不及问了,远嫁给京都皇族的表姑已派人来接我和筹儿,时辰到了,马车已经备好,我们该上路了。
半个月的长途颠簸,似乎对我的影响并没多少,私塾里打更的杜伯曾私下教授我些功夫,只是以气韵强身为主,所以外表看来,我依然苍白赢弱,倒是筹儿,路上不知被颠得翻江倒海吐了多少回,刚下马车时,竟然腿软到差点瘫倒,不过筹儿看似柔弱,实则刚毅,顺着我扶过去的手将身子立正,强撑着稳步跟着管家一路走去。
兴许是头一次远行,又一路急敢,还未等到表姑,我便腹中开始隐隐不适,管家眼尖指了地方,我本身面薄,又不方便在此污浊之地让人久等,便告谢让他先回,若是表姑到了问起也好帮我应答。出了隔间,又舀水清洗了手,正想着怕表姑久等,一阵清幽的琴声拽着我的魂,恍惚间来到了芙蓉之畔。
琴音婉转悠扬,一位仙子着一身银月锦袍盘坐在芙蓉花海中,墨色黑发上的丝带随风过而律动,锦色宽袖在双手轻挑银弦间不断扬起,音律里似乎有悲,在愁,倾诉内心深渊处出我所不知的故事。而我的心也跟着悸动,已然失魂的我不知何时从袖中抽出青竹玉箫,合着仙子所弹的曲调音出唇下。仙子骤然停住琴音,抬首茫然看着我,又匆匆的离去,而我此刻也懊恼于自己的冲动不仅耽误了表姑的召见更破坏了仙子排忧的韵律,于是抬起脚快步行向来时路。
原来那仙子就是表姑刚刚提起的尘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