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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绝,美名其曰从临水撤兵,乃是环卫中央,保存国家实力,无论如何都是不愿出一兵一卒用于抵抗扶桑。
见状,贺季山立即向国民政府和全国通电请缨抗战:“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和平现已无望,除全民抗战外,别无自存之道,请求当局早决大计,甫澄愿率辽军供驱遣抗敌!”
不久,在北平召开的国防会议上,贺季山态度坚决,再次声明:“江北为国家北防要地,今后长期抗战,江北即应负长期支撑之巨责。辽军竭力抗战,所有人力、物力,无一不可贡献国家……”
临出征前,贺季山又命人发表《告江北民书》,对江北的二十七省事作出最后动员:“……中华民族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对扶桑侵略暴行,不能不积极抵抗!凡我国人,必须历尽艰辛,从尸山血海中以求得最后之胜利!凡我辽军,需当谨记这八个字,我生国亡,我死国存!”
这一日,北平城的上空下起了大雨,整座城池都是笼罩在连绵不绝的雷雨声中。
贺季山这些日子皆是歇在指挥所,听到雷声,便是全身一惊,从小憩中蓦然惊醒了过来,那全身却已经是起了一层冷汗。
他看着窗外的狂风大作,连忙站起了身子,从椅背上匆匆将军装拿起披在身上,也不等扣好扣子,便是对屋外喝道;“来人!”
“司令!”戎装的岗哨立时走进。
“让人备车,即刻回官邸!”男人的声音带着焦急,眉头更是皱的紧紧的。
“是。”
车队一路向着官邸驶去。
看见贺季山的车,官邸里的下人俱是一震,贺季山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是许久不曾回来了,此时见到他,一屋子的下人倒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季山脚步匆匆,也不去理会众人,只一路向着女儿的房间走去,推开门,却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家具上为了防止落灰,也是盖起了一层白布,他站在那里,却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囡囡是早产,极易受到惊吓,更兼的又是胆小,从小都是最怕这雷雨天,每次打雷,她都会吓得哇哇大哭,非要贺季山回来,将她抱在怀里不可。
他就那样默默的站在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看上一眼,直到何德江匆匆赶了过来,他走到贺季山身旁,道了句;“司令,小姐在三天前,就已经去了法国。”
贺季山心口一恸,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似得,他点了点头,双眸却是空洞洞的,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错,我竟然忘了,是我亲自下的命令,让陆小姐带她去法国。”
见他神情憔悴,脸色更是苍白的不成样子,何德江心中不忍,只道了句;“司令。。。。”
贺季山道;“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
何德江垂下头,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屋子,并将房门为贺季山带上。
轻轻的一声“咣当”,贺季山却觉得自己的心一起随着那道门,被尽数堵死了。
他默默的在女儿的床前坐下,孩子的小包被依然叠得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贺季山伸出手,将那小包被拿在了手里,屋外的惊雷仍旧阵阵,可他最心爱的小女儿,他却再也见不到了。
他低下头,将脸庞埋在孩子的小包被里去,他甚至不敢去送一送孩子,只怕看见女儿冲着他挥舞小手,只怕女儿一声声的喊他爸爸,只怕女儿哭着不让他走。。。。。
他就是怕,怕一见到女儿,便舍不得死。
想起女儿,他的心脏简直疼到了极点,他蓦然想起孩子第一次开口喊他爸爸的情景,眼底忽然一片滚烫,只得将脸庞抬起,拼命的握紧了拳头,将眼底的那抹涩意,慢慢的压了下去。
他深深呼吸,唇角却是微微笑起,那抹笑容,到了最后则是变成悲哀而无可奈何的怅然。
他的女儿,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留下的孩子,他却连看着她长大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六月中旬,乃是贺季山领兵出征的日子。
北大营的训兵场上,士兵一排排的站在台下,满含肃穆的望着高台上的长官。
贺季山不言不语,举起手对着台下的官兵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样多的人,整肃三军,顿时轰然如雷集体起立,整齐划一的声音举手敬礼,直到贺季山收回了自己的手,士兵们方才“啪”的一声,放手重新立正。
现场鸦雀无声,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如此整肃的军容,只让人望而生畏。
贺季山从身后的侍从手中,取过了一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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