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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那么厉害且酣畅,笑得沈沁柔弹坐而起紧握住她的手。
“……妈,我没事儿。”良久,沈一一竭力倒匀了气儿对沈沁柔说。她说,“妈妈,谢谢您将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也谢谢您,生下我。”
——而我同时感念却不能说出口的还有,谢谢您一直以爱的结晶定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卡文卡得天昏地暗销魂蚀骨,又被一朋友指出几处BUG,于是强迫症简直要被逼死了,好不容易今天不卡了,先是补BUG,继而写更新。但愿接下来不要卡。否则真是要了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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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关于卡文,话痨忍不住再多说几句哈。可能有亲看完本章后会说,切,你这也没啥玩意儿啊,咋就卡得死死的了呢!
对此我要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那揍是:织毛衣。尽管我自己并不会织毛衣,但也听说过织毛衣讲究的是针法平顺,用力匀整。
然后呢这章出现的问题是,我反反复复写了一万多个字,怎么看怎么像一段织错的线,拆了重织还内样,就是觉得突兀觉得不满意!
希望接下来可表再卡了!啊啊啊啊!
☆、沈小姐吗
时值四月末,太阳公公下山早,墙上挂钟指针甫过五点半,天就已经黑透了。
沈一一一觉醒来迷迷瞪瞪睁开眼,四周一片乌麻麻的黯,依稀可见病房独有的格局,身下则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医院床板的硬度和触感,鼻中所闻是刻印脑海的消毒水气味,昏暗中甚至白床单朦朦微弱的反光都是刺目的……
这一切,这一刻,令她以为她又回到了几年前。完全出于下意识,她抖着手上上下下去摸自己的腹部和腿间,背上寒毛全竖起,嘴里低而含糊地喃喃着,不要不要、不要……
对面突然有人问,“一一,妳怎么了?”问的声量并不大,轻柔如私语,嗓音醇和且低磁,是纪小鄢。
如同坠入梦魇时骤被人拍醒,沈一一骨碌一下爬起来,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中,脑子好似手机自动重启ing,从最初的空白、一点点恢复设置——那些刹那纷涌的场景、人物、事件、变故,乃至白日里的宣判,令她总算清明了过来。
然而脑子清明了,身体却有巨大的失重般的虚软,后背竖起的寒毛平复后,亦代之一片冰冷的汗。纪小鄢这时已靠到陪床前,幽昧光线使得他身形愈魁伟,“怎么了,小丫头?”他又问了遍,同时环住她双肩。
沈一一摇摇头,适才那一瞬的毛骨悚然几令她失语。纪小鄢轻轻拍着她肩背,“做噩梦了么?”
……呵,闻到了,他发肤间隐隐氤氲的香水味,要与他相距0。01公分时,才能被嗅觉捕捉到。——居居说,这款香水每五年产两瓶,每瓶450ml装,全世界只为一个固定用户而生产,这个固定用户就是纪小鄢。所以这个味道是他独有的,一如他的人,分明澈冷而清醒,却令她暖肺又暖心。这样她就将头挤到他颏下,闷闷答了句,“没有。”
“那到底怎么了?”大叔不依不饶的。
沈一一抽了抽鼻子,“我睡迷糊了,以为是自己在住院……”
纪小鄢沉默了,片刻后问,“回到过去,不好么——”至少那时候,她人生的履历是清白的;她未来的很多路,亦不会被案底给封死。
沈一一却断然道,“不好!”后背的冷汗散去了,衣服贴着肌肤很有些不舒服,她左右扭了扭身子,俄而低声道,“我宁愿在当下,也不要重回几年前,因为那种存在的意义惟余了挣扎的感受,实在太可怕……”
小爪子反搂住他脖子,她曲腿跪在床板上,畏冷的人寻求温暖般,使劲儿贴挤着他胸膛。人只有经历过才明白,人最深的恐惧是什么,不是死亡本身亦非俗世标准的好名声,而是陷身一个摸不到边际的世界里,不知如何能挣脱。
彼时无止境般破败的身体,好比渊薮间无止尽地坠落,若真像楼上那只靴子般“咣—”一声落地倒也算得踏实和圆满,偏偏,妳不晓得它还能再破败到几何。所以,“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她的语气竟然很庆幸,“至少我的意志听我的;大家也不用再为我担心,比如下一秒、我又会有什么并发症……”
自他怀中抬起头,她的瞳眸在黑暗里莹莹泛着光,纪小鄢心疼地吻了吻她长睫,不由想到卡尔维诺曾经说过的——未来你能期盼的只是没有更糟糕的事发生。——他想,他能够明白她的选择与适才的心有余悸了。
如是他一手托住她小屁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