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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如麻。
“雨嫣?你要来怎么不让我去接你?”说完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去饮水机前倒水;一杯温热的水放在我面前。
“碰巧路过。”
“有没有好一点?”
我点头,又说:“萧言。”
他置若罔闻,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说:“我昨天看书上说吃酸梅或者水果有助于减轻孕吐。”我看着他,他又说,“若亚那边的工作,你让小周做,长时间在电脑前有辐射不好。”
“还有不要剧烈运动或者太累,晚上早点睡。家里的东西也不要东搬西搬,有事及时打电话给我。”
“萧言。”我又喊了他一声。
“还有孕妇的饮食,必须有规律有营养,再不要像以前一样有一顿没一顿的,你以前常常胃痛肯定就是因为不按时吃饭。你也不会做菜,不如就跟我回去吃,总比在外面吃好。你上医院检查是什么时候,我陪你去。”
“萧言!”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心酸,他越是用心对我好,我越难受。我反复想一个问题,我配不配得到他的爱,又到底爱不爱的起他。害怕我不够好,害怕我爱的不够多。我的怯懦就像一株风中的含羞草,摇摆不定。
在我喊了他三声后,他终于有了反应。走过来蹲在地上握着我的手,黯淡无光的眼神中,似乎写满了忐忑和受伤,喉咙向下滑动,他哽咽了,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的说:“无论以后的路怎么走,我只想陪着你。”可能当时的萧言也觉得我们抵不过未知的一切,才没有说要陪我走到最后那种话,而那时候的我也残忍的把感激当成爱。结果连对我好的人,也被我伤害至深。
我红着眼眶看他。
接着,他从桌上拿来了一份合同,说:“昨天说好了要照顾你和孩子,我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爱你爱他。白纸黑字写在上面,具有法律效应。”他又翻了一页,笑说“当然我也不吃亏,你看,条件是结婚。”我看过去,最后一句写着女方可不经男方同意自行解除合同。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任何的事物都有限期,而他的爱没有。他只是害怕我因为现在糟糕的状况,不肯接受他,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突然想起曾经爷爷说过,真正对你好的人是不要求回报的。可能萧言就是这样存在于我的生命,他只想光明正大的待我好。我想,若能够忘掉一切,和他在一起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他看着我的眼睛试探性的说:“是不是反悔了?”
我拿过桌上的笔,在合同上埋头签字,边写边说:“不反悔。”
他突然托起我的脸,大拇指微颤着抹掉我脸上的泪,疼惜的说“要当妈妈的人,总掉眼泪,不好。以后小孩要成爱哭鬼。”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硬把眼泪憋进心里,挤出一个微笑对他说好。
我想了想说:“我找你原本想跟你说,我们的事应该让若亚知道,还有我爸。”我知道不是光凭一张纸来约定,或还需要有人来证明,被祝福。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我下定了决心,又能不能让他安心。但从他纯净的像孩子一样的笑容里我找到了答案。
几天后,我坐在雅竹阁等刚下飞机的若亚,她有重要的事情着急告诉我,正好我也有。
夏雨一场一场的持续下着,窗户上爬满了一条一条的水印子,顿行而下。雅竹阁被整片竹林包围,在离机场3公里的私房别院里。僻静的庭院,笼罩着朦朦胧胧的翠绿,隔着窗户也能闻到大雨冲刷后空气中的清澈。
我坐在窗边发呆,突然有些伤感。妄想把过往的细节,一幕幕的虚化在记忆里,却发现你越想要刻意忘记,就越在心中徘徊不去。我突然开始羡慕金鱼的记忆,游过每一寸土地都是一片新的天地。而我们明明已经讲好了分开,但一想起某个神情又会让人红了眼睛。
有人喊我:“雨嫣!”我回过神,看见坐在我对面,笑盈盈的若亚。
她迫不及待的双手撑着桌子,说:“跟你说件事。特大的事,我有预感我妈会被我气死。”
“嗯?重点是”我的好奇心上来。
“重点就是夏果在巴厘岛跟我求婚。”
我惊讶:“啊?”
她一脸幸福的说:“我答应他了。”
“啊?”
“啊!”
于是她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夏果跟他求婚的全过程。突然出现在巴厘岛的夏果,给了若亚无限的惊喜。那晚繁星璀璨,海浪潮起潮落,借着满地跳动的蜡烛拼凑的marry me。夏果一身帅气装扮坐在黑色钢琴前,指尖跳跃在黑白键上,弹奏了一首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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