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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楚江。
她知道是他,她终于不再把他当作另一个男人。
他心下万般滋味,情绪翻涌无可发泄。唯有紧紧地拥着她,唇舌相缠,他吻得猛烈,猛烈而疯狂,汲取每一丝让人沉溺的味道。
什么都不再想,任脑中空白一片,她反抓了他的手,靠于他怀中,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夜深了,夜凉了。凉风习习,夜色无边。
她喘息不定,羞红了脸,转身埋头在他怀中,半晌不敢抬眼,握拳轻擂他胸膛,小声道:“你、你占我便宜。”
他附耳轻声一笑,语含戏谑:“是在下的错。”顿了顿,他摇头,“不不,是夜的错,今晚夜色太好太迷人。”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总是让人容易冲动,而冲动过后又必将恢复平静。所以,没有多久,两人相继自如梦幻般的温存中平静下来。他们还有要事尚需处理。
于是,秦嫣抬起头,自他怀中缓缓退出,举手推开那扇门,迈步而入。只是……
她转眼望他,挑眉道:“你还不进来?”
楚江轻声而笑:“我在这里接应他们,外面也要有人守着不是。”
她抚平衣裳的折痕,淡淡道:“不好意思,外面不再需要人守着。而且你占了我便宜,本门主的便宜是那么容易占的吗?你必须付出些代价才是。”
他拿出无赖模样:“如果我拒绝呢?”
她美目轻眯,一字一句道:“本门主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杀再奸,还要让兄弟们轮了你。”
一阵恶寒,他忙不迭跳入门内,轻咳一声道:“外面风真大。”
她冷哼一声,松开抵在门板上的手。房门自动关闭,无声无息,尔后“啪”的一下反锁上。
房内亦是同样的无声无息,一片寂静,静得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黑暗,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比外面的夜还要黑还要暗。
秦嫣突然紧张起来,胃一阵紧缩,口干舌燥。这般的环境中,人对未知的恐惧会被放大,对事物的判断会出现偏差。夏漠迟正是利用这种心理,削弱人的战斗力,从而相对加强机关暗器的准确度和杀伤力。
正在她无措之际,有熟悉的气息靠近。楚江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在。”
仅仅两个字,两个平淡无奇的字,便将她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去。一个人面对未知总是容易恐惧的,而如果有个能依靠能信赖的人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却也很容易生出勇气。这样说来,或许我们恐惧的并不是未知,而是未知中的孤独,一个人坚守一个人战斗一个人受伤甚至死亡却无人知晓与慰安的孤独。
秦嫣反手握了握,同样轻声道:“我也在。”
每个人都是接受者,每个人都是施予者,每个人都害怕未知与孤独。恐惧是人的本性,无人例外。
程浮曾说,有那样一种人,他们只要相见,就注定会被彼此吸引,性格与气质使然。
因为他们彼此相知彼此懂得,不仅能懂对方的坚强,亦能懂对方的软弱,吸引他们的不仅是对方耀眼的光芒,还有掩在光芒背后的黯淡。
他们接受的是完完全全的整个人,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是年轻还是衰老,都愿永远爱护彼此,陪伴彼此,不离不弃。这,本就是爱情。
十指相扣,他们伫立于黑暗中静静等待,许久许久。
然而,想象中的危险并没有降临。只是两人额际的冷汗却是点点渗出,这种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威胁远比真正的危险要可怕。它比拼的不是力量与速度,而是意志与精神。
“咻”,一道几不可察的破空声打破死寂。未等两人有所动作,四周骤起万千破空声,仿佛漫天落雨。
两道精光一闪而过,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耀人眼目。秦嫣和楚江同时拔剑,背对背而立,一瞬挥出无数剑,环绕两人织出牢不可破的光墙。
暗器撞上壁垒,纷纷坠落于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借着犀利的剑光,他们看出此次飞出的暗器是轻便隐蔽的袖镖。
一击不中,马上跟上来第二波攻击。
更细更密的暗器从各个方位射出,速度更快,力道更强,让人防不胜防。这次来的是毒针,上面泛着碧色幽光,一旦被其沾身,后果不堪设想。
秦嫣两人仍是以不变应万变,两把剑使得密不透风,将此次攻击尽皆挡下。
第三波攻击于一刻钟之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