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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男人不解地问道。
“是的,亲人,他是沈墨,真正的沈墨,曾经的大周梁王,我的哥哥。”她说道,泪水不止的滑落,虽然她如此的不确定,或许明明不是,或许明明就是。
战倾尘不知他是该欣喜还是该嫉妒,嫉妒她心里有个如此重要的人没,占着她心中的位置;又是否该欣喜她愿意向他透露她的秘密,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吧,哪怕是因为这个孩子也好,只要她心里有他一丁点的位置,就好……
他们之间错过了十年,十年,十年前青涩的少年如今已成为愿意为一个女子遮风挡雨的男人;十年前的妖冶少女洗尽铅华后一袭素衣依旧岁月静好。
他搂着她,只觉得人生如此短暂,时光匆匆而过,他再也没有荒废的理由,他多么希望她此刻也能心疼他的心疼,在以后的人生中与他一同去珍惜。
爱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却在此刻难以启齿了,他的心砰砰作响,当意识到“爱”这个字的时候,心莫名的跳得这般剧烈起来。
十一被他抱出一身汗,颇为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很不适应的“唔”了一声。
男人一怔,松开手,拿过一旁的锦被替她盖上,道:“睡吧。”
十一以为他会离开,他却没有动的意思,依旧躺在那里。
十一闭上眼睛,竟莫名觉得睡在他身边这么让人安心。以前花祭月还有霁雪都曾守护着他,可是她只是感觉身旁多了个人罢了,而他,不同。
半夜的时候,十一醒了,动了动身子,身旁的人还在,伸手去摸,却发现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盖。
十一心一紧将身上的被子和他共着了。
她不知道,男人喜欢浅眠,这会儿并没有睡沉,半眯着眼望着她伸来的手替他盖上被子,莫名的男人感动了。
眼梢带着笑意,也有一滴晶莹滑落,他爱着的人或许是爱着他的……
只是时光匆匆,往事不可追,却又频频忆起。
只是他一生的身不由己,将她辜负了。
良久传来女子浅浅的呼吸,他知她睡着了,伸手将她搂近些,睡了平生第一个安稳觉。
——
三日后,齐楚两国的商榷以齐太子回都落幕。
中原之地,齐楚二国各不相让,既然没有一方愿意退让,唯一的结果便是开战。
楚帝派人传来圣诏接战王进宫,似乎是一夜之间恢复了战王的所有殊荣乃至兵权。
楚帝征求战倾尘意见,齐楚两国即日开战否。
战王的答案是:仗是一定要打的。
其间理由无数,齐国曾无数次离间他们君臣关系,甚至派十一来刺杀他,他甚至能笃定上一次见到的十一是被他们“控制”了的,不管怎样,他的人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与委屈……
这一仗于公于私都是得打的!
他们齐国等了二十年不是也等不急了么!
打,还要打的漂漂亮亮的!
战倾尘刚刚出了皇宫上了回府的马车,忙对马车内的凤无涯道:“暗中保护齐太子回都。”
凤无涯不解的望了一眼自家主子:“王爷?”
“没有为什么,照着做就是了!”
战倾尘重重的往车壁上一靠,凤眸眯着了,他相信齐太子于十一心中的分量。
既然是她想保护着的人,他会尽他所能保护好,至少他不能在楚国的境内出事。要花霁雪消失,有一千种办法,只是他不会动手,因为十一。
凤无涯见战王如此猜到了些许,只听战王又道:
“去把风王接来小住几日吧。”
“爷,这是否不妥。”凤无涯问道。
战倾尘蹙眉这些年不打仗不操练了,跟着他的人都婆妈了不少,问起话来总是这不妥、那不妥的。
凤无涯脸微红,说道:“凤爷已过弱冠之年,多少别人会说嫌话的。”
战倾尘没想到这处,他眼里战寒湮永远都是他九弟,长不大的。他本就是想他来陪十一说说话,散散心,他不是那么能唱戏么,他着实没想到什么男女大防上面去。
“那你就问他想不想来,若是不想来就算了。”战倾尘说道,颇有些疲惫的再度靠着车壁眯着眼。
凤无涯颔首恭敬地离去,当即就去找凤王爷去了。
——
时隔五年,又要打仗了,粮食又紧张起来,还没到开春播种的季节,官府又来找农民们要粮了,征兵的通告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