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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松以前当过兵,虽然现在只在警局当个门卫,但这小子有股子血气劲儿。他一听有贼,一下子急了。
他也带着胶皮棍呢,一把抻出来,跟我说,“我勒个艹,谁这么大胆,敢打冷哥家主意,我进去看看。”
他一手把门推开就往里走。不过这门刚开,他刚迈进去一步,有个东西从门檐上落了下来,吧嗒一下挂在他脑袋上了。
许松本来没觉得有啥,把东西抓下来随便看了看,随后他哇了一声,吓得别说进门了,紧倒腾双腿往外退,他还踩秃噜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被他弄得挺紧张,但还是先看看院里啥情况,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屋里也没啥动静。
我放下心,又瞧着许松,不知道他发生啥状况了。
许松已经把那东西撇到地上了。我看到这是半截蜈蚣,而且还认识,就是我养的那个黑紫蜈蚣。
我对它有点小感情,但也纳闷,它怎么死到这了?
另外它刚才落在许松脑门上,弄得许松额头全是黄油油的虫汁,这玩意有毒,我看许松还想乱摸,急忙制止他,不然落到眼睛里就糟了。
我没到纸巾和纱布之类的东西,索性不管那么多了,用衣袖对着他额头擦了擦。
我又细细观察一看,他额头上没伤口,这毒汁也只停留在皮表了,没啥大碍。
我赶紧把许松拽起来,许松骂骂咧咧的,说这玩意太恶心了。
我没接话,带着他进了院子。我发现这里有点小狼狈,有死蜘蛛和死蝎子,都是我养的。
许松不知道我养虫子,看着这些虫尸,全愣住了。
我的心情不比他好过多少,因为我看出来了,这里发生过打斗。我这些虫宝宝,不知道为啥,竟全出了虫室,跟人或许其他什么东西在这搏斗起来了。
我没侥幸的心思了,隐隐意识到不好。许松还想跟我一起去屋里看看呢,我把他拦住了,让他还是在这等我吧,我有事会喊他。
我自行走进去,发现屋里比外面还要激烈,出现死蟑螂和死蛐蛐了,它们本身不是太厉害的虫子,纯属提前被解决了。
等我来到虫室后,发现这里飘着很浓的杀虫剂的味道,那些玻璃缸里的情况简直惨不忍睹。
不管怎么说,这些虫子也是我用一个月时间收集起来的心血,看着它们全死了,我心里有点刀绞的感觉。
但我压着这股难受劲,找了把螺丝刀,蹲在桌子旁边,把那块砖抠了下来。
看着这里面空空如也的,我脑袋终于扛不住的嗡了一声,魔鼎还是丢了!
我有种想撕头发的冲动,脑袋里一直反复响起一句话,这可怎么办?
我琢磨一小会,把手机拿出来了,我想给师父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这事,但电话拨过去了,提示我关机。
这种情况很少见,师父作为省级法医,不该关机才对。我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我又翻到姜绍炎的号码,犹豫着,给他去了一个电话。
姜绍炎倒是很快接了,我硬着头皮,拿出一副挨骂的心思跟他汇报这件事的。他一直默默听着,等我说完,没想到他竟无所谓的回了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这让我摸不清他怎么想的了,难道这鼎没我想象的那么宝贝?还是说他生气到一定程度,反倒气的淡定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又不敢再给他打回去。
我心说反正他知道这事了,具体怎么处理,由他决定吧。尤其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虽然农家院被盗了,我却不能报警,不能让当地警方来处理。
我沉着脸出了屋子。许松看我这德行,还问我呢,“家丢啥东西没?”
我谎称丢了点小钱,没太大损失,又让许松带我回警局了。
这一来一回都八点多钟了,警局也上班了,我虽然还有点困,却强忍着回到法医门诊。
寅寅修车的事,我觉得挺保密的,但小凡知道了,还跟我说,大家都在谈论寅寅昨晚去哪了,咋车成了那德行?
我能说什么?只是打了声哈哈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我发现李法医有点古怪,他私下拍了拍我肩膀,带着一种鼓励的意思说,“过两天就好了。”我猜他一定也是姜绍炎的手下,是省里特意“挑选”后派下来的。
这一上午,我忙活工作的同时,脑袋里也在合计着,其实我心里还是压着一块石头,我总想起霍梦。
昨天她找我吃饭,她还吃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