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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这样唯一一个温暖过她的男子,也狠狠地伤害到了她。女孩子不懂,让你哭得最厉害的人,往往是最爱你的那个人。等到她懂的时候,他已经藏在深深的海水里,再也出不来了。
女孩子静静地站在海岸上,她肩上挑着长长的扁担。棺材墓地里的腐臭味如影相随,但她什么都无所谓了。哪怕躺在一堆虫子里,被咬得千疮百孔,她也无所谓了。
沙滩上,那个美艳的姑娘还在诱惑着新来的俊美男人。女孩子沉默地看着他们,流霜,她就是这个样子,一如当初,什么也没变。
流霜手里端着满满的酒碗,就往已经冷下脸来的鸣嘴里倒。她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了鸣的怀里。鸣推开她,还未来得及起身,一双芊芊玉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腰。流霜没有顾忌旁人的眼光,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的妩媚与美艳。鸣没有想到,这个村长的女儿浪荡到如此地步,而那个严苛的村长老妇人竟然熟视无睹,一点制止的意思也没有。
淮涟坐在鸣一旁,有些意兴阑珊地看着他们两个的“调情”。鸣已经气得抓住流霜的手腕,几乎要折断她的一双皓腕。淮涟适时地拉住鸣,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那个玩转酒杯的风流男子已经起身攥住了流霜的腰,几乎是一气呵成地将她提了起来,然后一把抱起她大步离开了宴席。
流霜越过他的肩头,还不忘朝着鸣妩媚一笑。鸣没有看她,而是偏转过头,指责一旁的白衣女子,“你怎么不拦着她?!”淮涟淡漠一笑,“你看不出来么,她喜欢你呢。”
“恐怕,每一个男人,她都喜欢。”一道艰涩黯哑的声音忽然如鬼魅般从月影深处传来。是那个挑着扁担的女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她走近了宴席。而人群里有了一些骚动,但海面上忽然汹涌游出的人鱼又将渔民的注意力转移开了。淮涟慢慢站起来,她看到海面上那些透明的魂魄开始往这边飘游而来。
“它们,来找我了呢。”女孩子放下肩膀的扁担,缓缓坐在篝火旁边,她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真冷,我想靠近这些火,来暖一暖。”
而海岸的另一边,风流男子抱着流霜一路走到村子里。流霜收回媚笑,似乎有些生气,“海轲,你快放我下来!”海轲冷笑一声,“怎么,刚才还那么投怀送抱,现在就不耐烦了?”流霜咬着唇,一双大眼里盈盈闪着泪光,“海哥哥,你放我下来,好吗?”
海轲浑身一颤,这个女人是天生的狐媚。
他将她放到地上,流霜还没有站稳,一张冷硬的脸扑面而来。“我不允许你,对别人那样笑。”他摩挲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答应我,好吗?不要再去做那些事情了。”流霜低低一笑,“哦,是哪些事情呢?”她咬住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是这种事吗?”回答她的,是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紧接着,啪地一声,流霜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火辣辣疼痛的半张脸,她冷傲地一笑,“就这样,你就受不了。海哥哥,我真看不起你。”
海轲弯下腰一把拉起她,“流霜,你忘了那个人吗?那个因为你,死在海底的那个乞丐!”流霜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什么?因为我?!哈哈,那个人,他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你怎么不说,是那个人,他彻彻底底毁了我!”流霜挣开他的手,她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恨意。因为那个人,那个一无是处的小乞丐,是让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跌倒在灰尘里,即使卑微如此也得不到的一个人。海轲伸出手,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流霜,不要这样。你已经害死了他,不要再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他要开始跳舞了。”火篝旁边,女孩子垂着头,长发几乎覆盖了她整张脸,声音幽幽地传出,因为渔民们的一片喧闹,她的声音轻不可闻。“不会说话的他,只能通过跳舞来告诉我,他要做什么。”
海面上,浮动着一条条美人鱼。她们肆无忌惮地跳着,在月光下划出一条条带着水花的圆弧。海岸上的渔民开始惊恐,这意味着,又有人要死了。
一声长长的呼啸声从海面席卷而来,海浪忽然汹涌澎湃起来,愤怒地击打着礁石。渔民们开始落荒而逃。海滩上只剩下一片狼藉。
一阵大浪打来,将海滩上的火篝全部浇灭了。女孩子从浪里站了起来,她手里握着那条扁担,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月光之下。“你们,谁都逃不了。”
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女孩子僵硬地抬头,看到面前戴着帽子的白披风女子。“你,手下留情。”女孩子悚然一惊,倒退一步,“他,他好可怜呐。”女孩子莫名其妙地吐出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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