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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也好,记得也罢,我不管,我要的是自己的那片孤绝,这种凛然的气质,只有花痴才有。
十二三岁的时候,记得街上有疯女人,就叫花儿,三十多岁,喜欢穿花衣裳,虽然破而旧,可有艳俗的美。她黑发如云,在鬓边别一支野花,或者月季,或者夹竹桃的花,全是野花,一边唱着一边走着,孩子从后面追着,我小小的心,无限薄凉起来。
她是为一个男人疯的。
女人疯掉,大多是为着男人吧?
原本有着狂热的爱,可是,最后一拍两散,只有素心人空心树,树上结了痛苦的果。许美静是我喜欢的女艺人,到底为陈佳明疯掉,心甘情愿地爱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不要,只要爱。
只要爱也不行。谁让你是花痴?
花痴,有滚烫的心,热热的捧上来,因为痴,就有近乎颠的眼神,把男人吃下去,咬碎了,不吐骨头。可仍然觉得不够,她是把他当成天当成地,他偶尔说的一句话,她就记在心里,然后一一去落实。
年轻的时候,她也就只有十七岁吧,痴迷一个吉他手,天天跑去听他弹琴,即使知道他是浪子,她仍然如此迷恋地往他的小屋里跑,那小屋,是粉红的背景,一次次,开出绚烂的花来。后来,她怀孕,老师让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她低头,不语,眼泪砸在青砖上,不悔的表情,分外决绝。
后来,她成风尘女子,可是和人说起初恋时,她还是有那样暧意的温情:“那时,我真是小,偷了家里的钱给他买糖醋鱼吃……”这样的话,隔了多年听,依然花痴。
最花痴的人是王娇蕊吧,那是佟振宝的朱砂痣,她恋着他,穿着他的衣服,抽着他剩下的烟,如此任性而野蛮的爱,难怪多年后他和她在电车上相遇哭了的是他,没有办法,他原本明白她是花痴。
花痴的女子,大概是喜欢男色的。有几分姿色的男子,再加上薄凉眼风,花痴会爱上他,无法动弹。我初次看金城武,便有这种感觉,不知他叫金城武,只知这个男子到处是我要的元素,于是他演的最烂的片也要买来看,我不是看片,我是看人。
其实花痴到深处的女子,眉眼盈盈处,世人如侬有几人?我看过不少情色片,最打动我的情色是张国荣和梅艳芳的《胭脂扣》,他抱她走向另一间屋子,说,“有一种样子,我现在就想看。”
素白白的衣服露出来,她迷离双眼看着自己爱的男子,十二少说,“你好淫啊。”
如花的回答让我一阵颤抖,一生不会忘掉,只有短短三个字,轻的和蚊子一样地叫着,如此绵软,如此无力,却又如此震撼。
她说:我知道。
我知道这三个字,是最花痴最动情的三个字,你明白我的心我知道,我知道此刻是你的山崩是我的地裂。
而外面雨也潇潇,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眼泪终于掉下来,那句“我知道”,惊了花数朵,一夜间,千树万树梨花开,爱情开遍了天涯,即使成了鬼,还是痴情的鬼。
花痴花痴,我念念而语,流尽年光是此声了。
禅是一支花
更新时间2009…7…3 14:44:29 字数:1095
女友问我,你如何看禅?
这个短信让我一时怔住。因为来得太突兀,她是让我欣赏的女子,有恐怖的美。无论人还是文章,隔着岸,我已经闻到她的香,阵阵袭人,有道不出的美。
她的人,说得,看得,谈得,我远远观看着,近了,却又茫然,这感觉,其实就是禅。
记得胡兰成写过这样一句:“记得正二月里汉阳人做棒香,一种土黄,一种深粉红,摊子竹簟上在郊原晒香,远看还当是花,我非常喜爱那颜色。”我看这个禅,就是这样的感觉:远看还当是花,我非常喜爱那颜色,就像她的人,其实也是禅。
我当初起这个笔名,就是喜欢那句话,禅是一枝花。胡兰成说过的,我是爱屋及乌,明知他的坏,可因为他与爱玲的息息相关,是她爱过痛过的人,我还是喜欢了。何况,看了他的字,真有惊天动地之感,那字字珠玑,实在是惊艳。
胡兰成有书名《禅是一支花》。听了,惊住,这样的名字,是任性的,不说理的,骨子里和所有叫劲的。有一种一意孤行的决绝,分外的艳,却又艳得这样荒凉
其实生活本就是禅。
滚滚红尘,日日是好日,虽然佛是这样说的,可还是哭了笑了爱了闹了,没完没了。我奔波,上班下班,也曾观别人脸色,后来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