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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出象你这样神圣的一串狂喜。
无论是凯旋的歌声
还是婚礼的合唱,
要是比起你的歌,就如
一切空洞的夸张,
呵,那里总感到有什么不如所望。
是什么事物构成你的
快乐之歌的源泉?
什么田野、波浪或山峰?
什么天空或平原?
是对同辈的爱?还是对痛苦无感?
有你这种清新的欢快
谁还会感到怠倦?
苦闷的阴影从不曾
挨近你的跟前;
你在爱,但不知爱情能毁于饱满。
无论是安睡,或是清醒,
对死亡这件事情
你定然比人想象得
更为真实而深沉,
不然,你的歌怎能流得如此晶莹?
我们总是前瞻和后顾,
对不在的事物憧憬;
我们最真心的笑也洋溢着
某种痛苦,对于我们
最能倾诉衷情的才是最甜的歌声。
可是,假若我们摆脱了
憎恨、骄傲和恐惧;
假若我们生来原不会
流泪或者哭泣,?
那我们又怎能感于你的欣喜?
呵,对于诗人,你的歌艺
胜过一切的谐音
所形成的格律,也胜过
书本所给的教训,
你是那么富有,你藐视大地的生灵!
只要把你熟知的欢欣
教一半与我歌唱,
从我的唇边就会流出
一种和谐的热狂,
那世人就将听我,象我听你一样。
1820年
查良铮 译
阿波罗礼赞
一
不眠的时刻,当我在睡眠,
从我眼前搧开了匆忙的梦;
又让镶星星的帷幕作帐帘,
好使月光别打扰我的眼睛,——
当晨曦,时刻底母亲,宣告夜梦
和月亮去了,时刻就把我摇醒。
2
于是我起来,登上碧蓝的天穹,
沿着山峦和海波开始漫行,
我的衣袍就抛在海的泡沫上;
我的步履给云彩铺上火,山洞
充满了我光辉的存在,而雾气
让开路,任我拥抱青绿的大地。
3
光线是我的箭,我用它射杀
那喜爱黑夜、害怕白日的“欺骗”,
凡是作恶或蓄意为恶的人
都逃避我;有了我辉煌的光线
善意和正直的行为就生气勃勃,
直到黑夜来统治,又把它们消弱。
4
我用大气的彩色喂养花朵、
彩虹和云雾;在那永恒的园亭,
月球和纯洁的星星都裹以
我的精气,仿佛是裹着衣裙;
天地间,无论是什么灯盏放明,
那光亮归于一,必是我的一部分。
5
每到正午,我站在天穹当中,
以后我就迈着不情愿的步履
往下走进大西洋的晚云中;
看我离开,云彩会皱眉和哭泣:
我要自西方的海岛给它安慰,
那时呵,谁能比我笑得更妩媚?
6
我是宇宙的眼睛,它凭着我
看到它自己,认出自己的神圣;
一切乐器或诗歌所发的和谐,
一切预言、一切医药、一切光明
(无论自然或艺术的)都属于我,
胜利和赞美,都该给予我的歌。
1820年
查良铮 译
咏月
你苍白可是为了
倦于攀登天空,凝视大地,
独自漫行得寂寥:
那星群都和你出身迥异——
因而你常变,象忧伤的眼睛
找不到目标值得它的忠诚?
1820年
查良铮 译
哀歌
哦,世界!哦,时间!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