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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其中含有的全部祸害和苦难,只不过是宇宙生活里的沧海一粟,如此理解可以让人感到安慰。这种思想可能还不足构成宗教信仰,但是在这痛苦的世界上,倒是促使人神志清醒的一个助力,是救治完全绝望下的麻木不仁的解毒剂。”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注释】没有什么可以比身体更可宝贵,所以能够象尊贵自身一样去尊贵天下人者,才可寄以天下重任;象珍爱自身一样去珍爱天下人者,才可以将天下托付与他。
【漫谈】春秋战国时,齐国得到宰相管仲的治理,以致能国富民强称霸于诸候。其临终时告诫齐桓公道:“求主公今后不要重用易牙、竖刁、常之巫等人,最好让他们远离您身边。”齐桓公说:“这我就不懂了,易牙连自己的孩子都肯煮了给我吃,竖刁为了在我身边侍俸,宁可自阉当太监,而常之巫有测生死祸福的能力,可以帮助我逢凶化吉,至于公子启方多年追随我,连父亲病故都不肯离开我去奔丧,这些人如此忠心耿耿,何用提防呢?”管仲叹气道:“主公可细想:一个人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爱怜,都肯杀死,难道他不会杀主公吗?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肯残害,难道他不会去残害公主您吗?一个人的吉凶祸福是和他本人的行为联系在一起的,只要好好修善自己的德行,自然会善始善终,这不是靠外力所能改变的。所以,求主公看在国家社稷份上,三思而行!”
齐桓公对管仲原本信服,管仲死后,齐桓公就把易牙、竖刁、常之巫、公子启方等打发出宫。但易牙等人出宫后,齐桓公却觉得心常空落,饭吃不香,觉睡不稳,好不容易熬过三年,还是把易牙等人找了回来。第二年,齐桓公卧病在床,易牙等人便大肆活动,放出谣言,说齐桓公已不久于人世。然后封锁宫廷与外界的联系,不准任何人给齐桓公送吃的东西,齐桓公悲叹道:“都怪我没听管仲的话啊!”最后自掩而终。
不能爱亲,何能爱人?不能爱自身,何能爱他身?所以,只有爱身胜过爱物者、只有象珍爱自身一样去珍爱天下人者,才可以将天下托付与他。
意译
得宠和受辱都惊心动魄,把祸患得失看得象自身生命一样贵重。
什么叫做宠辱若惊呢?
得宠幸就以为荣耀,受辱没就以为羞耻,得宠也惊恐,失宠也惊恐,这就叫做宠辱若惊。
怎样叫做贵大患若身呢?
我所以有祸患,是因为有我这个身体,如果我没有这个身体,我还能有什么祸患呢?
所以能够象尊贵自身一样去尊贵天下人者,才可寄以天下重任;
象珍爱自身一样去珍爱天下人者,才可以将天下托付与他。
原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注释】名利和身体相比谁更亲?身体和财富相比谁更多?得到了名声和财富却丧失了生命,和不争名利却得以保寿全生,倒底哪样算是有病?这里,老子用名利和生命作比较,旨在说明生命重于名利。这道理虽然浅显易懂,但世人却往往不能妥善地摆正它们之间的关系,经常为名声、地位、财货而轻生,对欲求贪得无厌而不顾危亡。毕竟身体是本,名、货是未,不能因末而伤本。
墨子《贵义篇》云:〃予子天下,而杀子之身,子为之乎?必不为,何故?则天下不得若身之重也!〃白居易诗曰:〃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注释】甚爱:过分贪爱。费:耗费,破费。厚亡:大损失。
外物是用来养护生命的,不应过份耗费生命去追求外物。执着于名利之爱的,必然刻意求之,为此而投机钻营、殚精竭力,必然会有大的耗费。知足则箪食瓢饮而自乐,知足便会适可而止,能适可而止就不会遭受屈辱;知道适可而止就是尊重客观规律,能遵循客观规律就不会有忧患,如此便可以平安长久。
孟子说:〃养生莫善于寡欲〃。管子说:〃君子使物,不为物使。〃朱熹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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