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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相对,在寒风之中,只有冷硝烟,没有热摩擦。
阮棠绫原本是并不怎么厌恶秦拂玉的,而今已被不知名的情绪所笼罩。向来以前是以为那个被羡慕的人是自己,角色置换,心中才愈发愤怒。
“很生气?”秦拂玉先开口,如这天里的冷风,带着一点不屑和轻蔑。
她向来最讨厌别人无视她,蔑视她,轻视她,就是斜视都不行!
秦拂玉却像是故意在伤口上撒盐,踱了几步,回头看着阮棠绫:“他娶你,因为他当初以为你们是西怀郡王派过来的,很可惜,不是。他这样的人,在京城,为求自保不谈感情,有价值便奉为座上宾,没价值就是一堆废物,难道你以前不知道吗?而我,有比你更大的价值,想要时刻存在,便是展现你的价值。”她不明说,阮棠绫便也知道,所谓价值,秦拂玉是季微明安排在季啸那里的细作,说直白了,秦拂玉就是给双向奸细,不断给两方提供情报,就像当时十里铺子落水一样,看似阮棠绫逃出来了,却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陷阱,安排的人是秦拂玉,至于倾向哪边,显然是季微明这边。
阮棠绫从不是个情绪无法自控的人,却也在一瞬间突然失控!
变幻的脸色和沉下的眸光,秦拂玉却淡然笑之:“要打吗?”而后抬头看了看书房:“换个地方打。”
不论她同不同意,秦拂玉已经转身走了。那一抹碧色青翠,在萧瑟之中更显清贵。
阮棠绫自觉有点掉面子,可她真的很想打一架!
不为对方是谁,只为疏解胸中郁结。
老爹说,谁欺负她了,那就欺负回去!谁让她不爽了,就让对方加倍不爽!季微明算一个,秦拂玉也算一个!
于是快步跟上,直跟着秦拂玉到了季府后院。
后院极少有人来,只有一口枯井,几棵秃树,落叶飘过,被风卷进了井口。
“就这里吧。”秦拂玉说道。
……
“秦拂玉和棠棠去做什么?”书房里,季微明问刚赶来的季东,带着一点儿紧张。
季东腹诽着,世子你那么担心夫人,干嘛要装衣服不在乎的模样?别到时候把夫人丢掉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才是惨不忍睹。
嘴里却不敢输,回答:“在后院交手,飞沙走石、狂风骤雨、碎石漫天、一起拼命……”
没有用武器,赤手空拳而已,可两个练家子,一拳过去都不是小事。
“去看着点。”季微明停下笔,“别让棠棠受伤了。”
季东一脚刚踏出门,又收了回来,试探道:“世子,您是不是……说错了?”
季微明抬头,不语。
“现在是夫人要拼命,秦拂玉练手,夫人啥都不知,自然下手更重,秦拂玉不想把她弄手上,出手一定更轻。何况两人谁更胜一筹,咱也不知道。”
季微明一甩手上的笔,几滴墨汁直接甩向季东,怒道:“让你去看着!”
情至深处,即便知道她不会受伤,可他依然还记得当初他说:“以后不会再受伤。”
……
阮棠绫下手极有分量,秦拂玉也一样,季东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停了手,各自坐在废弃的石凳上。石凳和石桌还有灰尘,可却都恍若不知。
依然心平气和,季东忍不住擦了擦眼,觉得女人的世界他果然是不懂的。
打了一架的阮棠绫没有之前那么纠结了,就像她早就想的,秦拂玉长得漂亮,背景板,又是季微明亲手布置的人,而自己,只有老爹。
“这样就好了吗?”秦拂玉端着脸静静问道。
“还能怎样?杀了你?”阮棠绫自嘲地笑了笑,而后托着下腮,悠悠道:“真的没有价值吗?一点价值都没有?”
秦拂玉不语,看着她这样突然间好似看开了看淡了解脱了的模样,却又谨遵季微明的计划:“你觉得你有多少价值?你爹的价值都比你大,你在他身边只会给他惹麻烦。”
这话说得没错,阮棠绫不可置否。
她连卖萌的价值都没有,怎能跟阮肃比?
犹记得,季微明护着她不让竹竿打到而受伤,汀水河西郊救援,让他画书,一次一次麻烦,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天生就是来让别人受罪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阮棠绫叹了口气,“季微明有本事自己回到西怀,老爹又何必多此一举,与其留着不好受,还不如一走了之。老爹也不欠西怀郡王的情,他说他欠另一个人的。”
秦拂玉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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