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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坐定,这才道,“使团来朝,一路辛苦。来人,赐座!”
耶律辰行礼谢恩,看见轩辕墨的时候,嘴角稍稍牵扯了一下,却见凤座空落落的,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戎国君主,叩见大彦朝皇帝。敬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轩辕墨自然明白,耶律辰方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金殿上许多话自然不该说,只清浅道,“戎国称臣,朕深感欣慰,愿以后免于兵戈,从此让天下万民远离战火。”
“此也是臣的意思。”耶律辰素来反对战争,如今在耶律德的协助下,整个戎国都开始休整。当日兵变,死伤无数,这休养生息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办到。
戎国元气大伤,别说是开战,如今民生凋敝,不称臣只能被其他的国家吞并。与其如此,还不如对大彦朝称臣。早前戎国面和心不合的对大彦朝称臣,却又对轩辕墨与叶贞下手,耶律辰便深谙有愧之理。
如今来,更是备下了厚礼。
朝上,很多话不便说,说来说去也只是家国大事。
九曲回廊里,轩辕墨屏退了身边众人,耶律辰跟在轩辕墨的身后,半垂着眉目走着。
轩辕墨笑问,“朕之宫闱,比之你的石国何如?”
耶律辰站在那里,望着满目的风华,点了点头,“算是见识了。果然胜过石国百倍。”语罢,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行了贴胸礼,“臣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就算耶律辰不开口,轩辕墨也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这是他的天下,他的皇土,岂容他人心生觊觎。他岂会不明白,耶律辰在大殿上便已经动了心思。
然则,他是绝对不会给耶律辰机会的。
“听闻戎国皇后初立,你这厢新婚燕尔便来朝觐见,也不怕皇后嫌隙?”轩辕墨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转至别处。
横竖,他不愿叶贞见到耶律辰。
早年事发,她只知耶律辰负伤未死,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很多事情过去便是过去,再也回不到过去。
耶律辰的眼神缩了一下,自然而然的明白了轩辕墨的弦外之音。
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咽下,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还可以说什么?岁月苍狗,白驹过隙,到底谁输谁赢早已分明。
低下眉头,耶律辰苦笑了两声,“多谢皇上提醒,臣会处置。”
“家事国事,你与朕虽为君臣,但这后宫与前朝却是一样的。要学会平衡,委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幸朕这后宫,独皇后一人,倒也省心之至。”轩辕墨挽唇轻笑,眼底的光好似那一夜的焰火,绚烂无比。
耶律辰定定的看着轩辕墨良久,他是看着轩辕墨与叶贞生死不离,那一番苦楚,那一番的折磨,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亲眼所见,叶贞为了眼前这个男子,付出了多少代价。一步一个血痕,他曾为她疼痛入骨,然她的眼里心里始终只有轩辕墨一人。
贞儿,我真的努力过,只换来彻头彻尾的失败。
他望着轩辕墨与生俱来的尊贵风华,那种由内至外的优雅闲适,他这辈子都学不会。
“还是皇上钟情,臣这后宫,却是人满为患。”耶律辰自嘲的开了口,虽然笑着,眼底却有着氤氲的水雾慢慢腾起。他看了看轩辕墨,而后望着九曲廊环的幽深,嘴角微微扬起,“这大彦朝的宫闱,如今都暖透了吧!”
轩辕墨颔首轻笑,“自然。因为朕在这里。”
耶律辰点了头,“臣明白了。”
“她说,人生之所以执着,是因为得不到和已失去。若然得不到,便放了手,若然已失去,便珍惜眼前人。于你跟前,朕也不必饶舌,你是看着朕与她生死相隔,那些年岁,她如何熬过来的。你应该比任何都清楚。”轩辕墨长长吐出一口气。
“是。”耶律辰眸色黯淡,“彼时我曾想过,能为她一死也是好的。至少没人能跟死人争!可惜,上天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如今我已经贵为一国之君,坐拥戎国,佳丽三千。却始终做不到放下!”
他许是觉得这样是大不敬,又朝着轩辕墨行了礼,“不过臣的为人,皇上还是清楚的。想归想,念归念,到底也是过去了。臣知道自己的本分,也知道彼此的处境。打从一开始,臣就没有动过非分之想。她既爱,臣必随,不欲纠葛。”
轩辕墨嘴角微扬,眼底有异样的光泽,“朕,相信你。”
耶律辰稍稍一怔。
“早前,朕从不信任何人,连朕自己都不予信任二字,遑论他人。但是渐渐的,朕到底还是变了,这江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