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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都会讲一些安全问题,但也像副校长说的,年年各个学校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意外发生。
李蔓记得,初中时隔壁班两个男孩子周末出来玩,在学校的大河边,具体也不清楚,听说是男孩子之间攀比,说敢不敢下去游泳,结果一男孩跳下去,河水深,挣扎几下人就沉了下去,另外那男孩吓得魂都没了,而两人都不会游泳。
上次也是,徐鹏和杨盼与同宿舍的同学闹了点小分歧,把桌椅稀里哗啦的砸得那叫一个响,陈玉当时有事是她上楼去劝说的,也许因为是新来的老师学生不怕她,和她顶嘴句句都是粗话,最后还是教导主任来处理的,明面上说知错了,谁知转眼两个男生憋着气就跑外头去了,也幸好只是受了点伤。
徐荞戳戳李蔓肩膀,靠过去掩住嘴小声道:“昨晚成了没?”
李蔓身子往后仰,微微侧过头,“嗯,谢谢你。”
徐荞说:“那我就放心了,至少韩傅明没戏了。”
李蔓笑笑目光又重新聚集在副校长身上,在说八月补习的安排,李蔓和陈玉带的这届要升高三了,而美术高考在十二月低左右,也就是说还有四个月就考试,学校其实比起文化课更看重美术分数,美术考高了的话文化课的分数不用太高,除非是要去特别好的一本学校。
散会的时候李蔓叫住陈玉,她没有艺考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去带高三的学生,再者,高三是个敏感时期,学生压力大老师也压力大,她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陈玉拍拍她肩膀,她一向豁达开朗,笑着说:“我知道你做事细心,也知道你心里没底,可每个老师都是这么过来的,画画这事先天勤奋是优势,后天努力也可补拙,和文化课学习不一样,老师的教法也不一样,不必遵循死法,现在的孩子压力都很大,如果说美术对他们来说是考试,我更希望他们把这个当做放松的一种方式,太紧张太担忧反而坏事。学生要这样的心态,老师也是。”
李蔓做事喜欢井井有条,甚至可以说她喜欢规划的一丝不苟,陈玉无疑是散养类型的。
陈玉说:“懂了吗?”
李蔓说:“我尽量。”
“不用太心焦,轻松点,职业是生活一部分,尽心尽责的同时也不能让生活重心都压在这里从而失去了原本的惬意。”
其他老师路过,戏说:“陈老师的人生准则就一个字,乐。”
陈玉说:“说的好像你们不乐似的。”
大家哄笑一番,也不知怎么,李蔓工作的这段时间是觉得比较轻松,老师与老师之间的氛围,他们的生活理念思想教育,都是相对而言比较开放的,这和她读书时接触到的不同。
陈玉戴上墨镜,说:“后天见了。”
“好。”
徐荞接了个电话,回头发现李蔓还没走远,几步追上去。
楼梯道里回荡着徐荞高跟鞋与地面相触的清脆声,徐荞说:“我在追韩傅明。”
李蔓并不意外,说:“那进展怎么样?”
“还不错。”
“嗯?”李蔓若有所思的看向她,浅色的瞳仁漾着笑意。
徐荞长相精致,身高和她差不多,人虽瘦但与生俱来有股性感的味道,她性格直爽,有时候又言语犀利,不像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李蔓觉得是可以结交的朋友。
从小她要好的朋友屈指可数,初中毕业和顾七夕去了不同高中后联系比较少,大学顾七夕又去了国外,高中大学零星有过几个比较知心的朋友,但一毕业关系也就显而易见,女生之间勾心斗角的事大学时见多了也经历多了,因为性格本就比较独立,没有那些朋友李蔓也能过得很好,反而单行的她能省去不少麻烦。
徐荞双手扣在腰后,说:“我刚中午约他一起吃饭,把话都直说了。他。。。很容易脸红啊,跟扎进了番茄缸里似的。”
“那他呢,怎么回应你的?”
“他什么也没说,吃完送我到校门口。从前不知道,他原来还挺可爱的。”
短短三四分钟的路程,徐荞问了挺多问题,李蔓把知道的都告诉她,可说完之后她才发现她并不是很了解韩傅明,只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但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爱好兴趣,她通通都不知道。
徐荞问她:“那你现在这位你了解他吗?他喜欢的不喜欢的,说的上来?”
李蔓把那些问题在脑海里过滤一遍,点头,“嗯,我都清楚。”
徐荞说:“嘁,我就知道,韩警察还是我来守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