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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一通电话,克莱儿死了。”
关于克莱儿的死,在张妙丽刚刚所看到的资料中也只不过是显示出来是属于正常死亡状况,那间德国医研所为了维护声誉在死亡报告单注明是正常死亡,是啊,又有谁会怀疑一位活到二十岁的早衰症病患的死亡。
泣不成声说着:“程迭戈,你真的以为克莱儿是死于正常死亡吗?不,不是的,克莱儿没有死于苍老,克莱儿死于窒息,在黑漆漆的夜里克莱儿用一个麻袋套住自己的头,那个孩子在无意间知道诺丁山为她所做的一切之后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留给诺丁山的话是……”
的话是,的话是……
喘息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张妙丽说出了克莱儿要说给诺诺听的话——
诺诺,答应我,请你一定到幸福。
“程迭戈,你说,你说,诺丁山还能活下去吗?能吗?”
这一刻,所有的泪水被刚刚用了那么多的力气耗尽了,眼前恢复一片清明,那个男人把他的身体状态变成了一个蛹,手抱着头,膝盖曲卷起,头埋进膝盖里,肩膀不停的在耸动着,从膝盖处传来了类似于呜咽声,声音让人听着骇然,仿佛来自于十八层炼狱底下。
“从那天起,诺丁山就开始暴瘦,离开监狱之后她不敢回到伦敦,不敢去看克莱儿留给她的遗言,不敢接我的电话,然后在经历了五次自杀不成功之后她被送到精神医院,他们为了防止她自杀把她关进了二十四小时监控室,再之后,我找到了她,离开伦敦时我让人模仿了你的字迹给她写的信和邮件,你给她最后写的信和邮件日期时间终结在二零一三年最后一天,然后我带着那些伪造的信件找到了她。”
“我把那些信件交到她手上,告诉她诺丁山这些就是你必须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去找他吧,去实现克莱儿对你的叮嘱。”
诺诺,请一定要幸福。
“那时候的诺丁山瘦得就像是一根火柴棍,医生不放人,诺丁山用了三个月时间才让自己胖了两公斤,就这样,她从南非来到了北京。”
那天,张妙丽和诺丁山在南非机场分手,诺丁山去了北京张妙丽回到伦敦。
为什么会和诺丁山撒谎那是源于张妙丽对诺丁山的信任,她相信着诺丁山的身上拥有着无限的修复能力,不管最后她能不能和程迭戈在一起她能都找回自己,诺丁山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程迭戈,你现在还觉得诺丁山干的是蠢事吗?你现在还觉得诺丁山一厢情愿所做的事情伤害到你吗?你还在为自己得不到信任而愤愤不平吗?”张妙丽问程迭戈:“有一句话老生常谈,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心态就会变得不一样,程迭戈你一定在想诺丁山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然后让你来想办法,事实上我也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可诺丁山拒绝了。”
“有一位心理学家说过这样的一句话,面对着爱大多数的男人趋向于掠夺,而女人们则是趋向于奉献,在知道将会面临着什么样的事情之后,诺丁山和我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她说……”
当天诺丁山的脸部表情清晰得似乎是触手可及,她说着:“张妙丽,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我不能让程迭戈为了我做出任何干预司法的事情,我也不舍得她为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妙丽,像程迭戈这样的人必然会成为那种泽泽发亮的人,我没有能力帮助他能做到的是不给他惹出麻烦,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
也许,那就是爱,一种爱到深处时所净化出来最质朴最纯粹的情感。
这个瞬间张妙丽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一名使者,透过漫长的时间线把那个叫做诺丁山的女人当天说的话一一告知了程迭戈,她的爱人。
程迭戈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和他说:“程迭戈,当我把那份公文交给诺丁山时我哭了,可她没有哭她反而安慰着我。”
当天,“没事的,没事的张妙丽,我想象着这一天的到来,我也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新添的泪水从张妙丽的眼眶里溢出来:“可是你知道吗?程迭戈,在诺丁山和我说那些话时她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眼泪鼻涕头发口水都粘在了一起,可就是从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当时我就在想,她该有多么的舍不得你才会哭成那样。”
烟雾缭绕中,周遭有宛如死去般的沉寂,时间如沙漏。
夜幕降临时,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房间门。
“程迭戈,你要去哪?”
“我想她了,我得找到她,我得抱抱她我得亲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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