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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她曾说过,不再轻易养宠物,若要养,就要对它们负责,其中包括陪伴。
坐在他身边,情天微微浅笑,在记者面前并不多言。
其实他不知,与他在一起,即便不说话不做什么,静静一起待着她也觉得心安欢喜,从来未曾觉得腻乏。
原本只是一个关于宠物的问题,没想到竟然变成一个宠妻的表白,女记者深知自己所剩时间不多,问了最后一个——
“您在商界成就无数,时至今日,是否有遗憾之事?”
这样的问题往往容易触动人的内心,眼前面容沉俊的男子垂眸未答,片刻,轻点头:“有。”
这个“有”字,听在旁人耳中似带有叹息,情天望着他,他却牵着她的手,起了身。
“抱歉,今日采访就到这里吧。”
他目光扫向何琴,意是送客。
女记者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蔺君尚只对记者微微颔首,牵着情天离开客厅,回了楼上。
卧室里,脱下的西服外套被情天接过去挂起。
他站在落地窗前,面对着楼下宽阔的草坪树影,眸色深沉。
情天来到身后,怕是记者的提问触动了他心中难过的事情,握住他负于身后的手。
反被他握紧,拉进怀中。
往事触动,那些都不需对无关外人讲。
蔺君尚捧着情天的脸,低首吻她,珍惜又缠绵,诉说深情。
最遗憾的事——
是在她最天真烂漫时没能回应她的爱,后来用余生呵护她的千疮百孔。
…
…
第1070章 番外:春夏往复,有子怀殊
这一年四月,松云居里新栽的花与树已经长得很好,春色比几年前更盛。
午后,何琴端着茶点出厨房,走过廊道,去隔壁楼里藏书最多的大书房。
推门进去时,看到沉静清婉的女子正坐在书桌前,怀里环着一个小人儿,握着他的小手,教他写毛笔字。
何琴轻步走过去,将茶点放在一旁,忍不住端详小家伙那认真严肃的模样。
彼时幼安已经两岁三个月,说话清晰表达流畅,走路也已经很稳,不像这个年纪的一些孩子那般爱闹,喜欢学妈妈做事情。
比如说此刻,他学情天写毛笔字。
或许是因为父母的基因,幼安从会拿水彩笔开始,就显出高于同龄人的天赋。
他曾在蔺君尚的书房里,用水彩笔在纸页上画线条,一道一道一圈一圈乐此不彼,等到蔺君尚进来看,那是他的文件资料。
本是要气的,但是当重点转移到资料页上的水彩笔线条时,蔺君尚却意外的发现,小家伙画线条控笔能力很好,直线条很直,蚊香圈那样的一圈圈很圆很均匀。
控笔的能力,不管是在绘画上还是在写字上,都是最基础的东西,掌握得好,今后与人的区别不是一点。
幼安仰着头望着蔺君尚,高低悬殊太大,小小的一枚站得坦荡荡,手里紧捏着水彩笔没有闯祸的恐惧,更像是一种平静单纯的对视。
蔺君尚本要教育的话没有出口,文件资料可以再印,叹息着将孩子捞起来抱在怀里。
“画这些是什么?”
男子声音温沉中透出纵容,小家伙沉默几秒,回答:“线条。”
蔺君尚心中有笑,他当然知道这是线条,还用不着一个两岁的孩子教。抑住上扬的唇角:“爸爸的意思是,为什么画这些?”
“把这些条条画好了,就可以跟妈妈一样。”
幼安见过情天画画写字,因为他还小,情天都是安排他在一旁给个纸笔跟着随便画,教他画线条发现他兴趣很大,曾被鼓励:“幼安要是把这些画好了,以后就会特别棒。”
这一句,深深记在了小家伙的心里。
此刻,大书房中,小家伙缠着情天教他写毛笔字,收拢五指紧握笔的可爱姿势,让何琴看着都面含微笑,这样的孩子,谁不疼爱。
情天本不打算那么早教这些,没想到幼安自己有兴趣,就当玩一般,教他一些简单的笔画而已。
幼安很喜欢被妈妈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这样的时刻能安份持续好一会。
“太太,刚刚接到蔺宅那边的电话,老夫人说要跟蒋夫人过来。”
情天松开幼安的手,对何琴点头,“午后过来自然要留晚饭,看着准备,还有茶点。”
何琴应下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