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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爱得太浅,敌不过父母之命。
我怕一路上会有人将消息透露给慕醉,便亲自走了一趟,看着那个立在艳阳下的男子,其实诗孟并不老,依稀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当初惊才艳艳的模样,不然恐怕也不会出现当年跨马游街被扯掉靴子的一幕,可是对着诗孟,我却偏偏有些敌对的情绪,若不是他,当初的宁若言是不是不必将自己锁在深宫里,当初的娘亲是不是还能与先王安然到老?“好久不见,诗相老当益壮。”
他闻声转了过来,见到是我,弯了身行了一礼,“草民见过公主。”他跟许多看着我长大的人一样,习惯性地称呼我为“公主”,而不是“夫人”,距离上次见他,也隔了快近三年了,比起上次,他似乎更加的沧桑了一些,眼中是深深的愁绪,想必见过了上次孝端后发病的模样,回府后只怕是日夜担心吧。
“诗相不必多礼,随本夫人过来吧,母后正在等您。”我扭过头去,不愿去看这个有几分薄情寡信的男子,这个造成了如今悲剧的人,不过转念一想,我与慕醉之间,这样的悲剧又是谁造成的?
一路上见到了不少的宫人,看他们正常的面色,估计也只当是做父亲的进宫看看女儿,不过想要瞒过身后那一直跟着的暗卫,只怕是不可能了。既然瞒不过,何必还要去瞒?“诗相此番进宫,不知道本夫人那所谓的祖母与母亲知道么?若是不知,只怕……”
“她们知道又何妨?”这样不羁的语气,与慕醉倒还真的有几分相像,只是他少了一种与生俱来的气魄,不会向慕醉一般,坚持自己想要的,“更何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纠缠也没有什么意思。”
“哦,是么?那您此刻的举动是什么?对母后,您难道不是苦苦纠缠么?她只剩几天了,诗相也不给她一个清静。”我反讽道,看到他语塞的模样,心里的怨气也少了一分,看着安宁宫那古朴的宫匾,这里原本不是烈夙太后的安居之所,可是当年孝端后却执意搬到了这里。
待进了殿里,看到傅姑姑一副不满的样子,微微向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在安宁宫里吵着了孝端后,看着诗孟走进内室,我安坐在外间的环椅上,只怕是不出一刻,慕醉便要赶来了,他对诗孟的不满,不亚于我,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内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传来,我只能依稀从那重重叠叠的帘幔中听到些许诸如“抱歉”之类的话,人都快要不在了,还来谈这些做什么,徒劳罢了。彩云静站在一旁,也不言语,目光紧紧地黏在宫门上,“夫人,他……”
我偏过头瞥了一眼,见是慕醉,便转回头,也不去理他,自己安静地品着茶。
“慕诗雪,你倒是有本事啊,将他带进来做什么?”慕醉的语气不像以往的淡漠,相反带着急躁,这并不多见,“说啊,带进来做什么?”
我皱了皱眉,睨着他,“母后要见他,你安静些,别扰了清静。”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平静地不带一丝波澜,也许在慕醉面前,我已经敛去所有的情感,“有些事情说开了,就放下了,不说开,难道要惦念着走在黄泉路上,直到喝了孟婆汤才忘记?慕醉,一直避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微微一愣,便也寻了个环椅坐下,“两个孩子正由黄福海看着,不会出什么事。”
直到诗孟出来,他看上去整个人颓废得深陷在过去里,但是在此种情况下,他依旧向慕醉行了礼,只是有些木然。“今日多谢公主的点拨,草民不甚感激。”
“无妨,人死如灯灭,在世的纠葛,都带不进棺材,诗相能放下,是诗相自己的造化。”我不以为然地道,这样的道理谁不懂?只不过每个人都执着着最初的那一个人,看自己的意愿,愿不愿意放手罢了。“诗雪还要去看看两个孩子,不知道王兄可要同行?”
再一次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好本王要回逸韵殿,一起吧。至于诗相,年纪大了,本王命人将你送回诗府吧。”没有什么针对的情绪在内,仿佛慕醉依旧将他视作自己的老师一般。
“这倒不用,大王不必为草民操心,草民自己回府便好。”他行了一礼,没有往日朝堂上与慕醉的针锋相对,做足了一个百姓该做的事,向内室望了最后一眼,便垂下了眼帘,“草民先告退了。”然后便由傅姑姑领着往宫门外走去。
那有些踉跄的背影,还有话语中的苦涩,我想,这样如剜肉一般的舍下心中的感情,想必是疼得受不了了,正如当初要将慕醉放下时,痛不欲生的感觉,似乎此时此刻还能感受到,若不是当时有清的存在,现在的我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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