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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侯又不是傻的。”武独说,“郑彦还活着呢,他不会说?”
“郑彦与姚侯是一伙的。”段岭笑道,“问题就在这里。姚侯一旦指认牧相才是幕后凶手,牧相就会说,姚复是想趁机对付自己,除掉自己后方便入主江州。到时候,韩滨还在城外,牧相就有理由召韩滨进来了reads;'综'白捡一个爹。”
武独:“……”
“他妈的。”武独说,“这虚虚实实的,一环扣着一环,你们读书人的脑袋都是怎么长的?”
“睡吧。”段岭疲惫道,“一切明天再说。”
武独与段岭便躺上床去,段岭又说:“我知道他会再收留我一次的。”
武独说:“待他把局势平了以后,还指不定会不会杀你呢。”
“到时候我求个外放回河北去,也就完了。”段岭随口道,“天高皇帝远的,手里又有兵,朝廷还得靠你打元人,怕他做甚?”
密室内,牧旷达放下窃听管上的盖子,这才放心离开。
武独赤着肩背,段岭用手指在他背上写道:【郑彦什么时候来?】
他们与李衍秋议定,郑彦每天会过来传递一次消息,千万别撞上牧旷达,否则可就麻烦了。
【晚上我过去一次。】武独在段岭手臂上写道,【让他不要来了。】
武独转过身,与段岭抱着,两人耳鬓厮磨,段岭便喘息起来,叫了几声,感觉到武独灼热的肌肤,生怕他伤口未愈,动作不敢太大,只让武独躺好,枕着他的大腿,侧头为他办事。
武独便呻|吟起来,同时侧头看那窃听的铜漏斗。
【已经走了吧。】段岭用手在武独大腿内侧写道。
武独便笑了起来,却不回答,拇指推了推自己那高耸,段岭坐到他腰上,小心地骑着。
片刻后,段岭仍在喘息,武独从身后抱住他,意犹未尽,似乎还想再来一次。段岭却侧过头,低声道:“先休息吧,时间还有很多。”
武独“嗯”了声,便准备睡了,也不管牧旷达是否还在偷听,按道理应当不会听全套才对。
【姚复的嫌疑可摘。】武独在段岭背上写道。
段岭点了点头,事实上从姚复赶过河面来接驾的那天,便可摘其嫌疑了。至少他不曾与牧旷达合谋。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想知道,姚复以前是否与牧旷达勾结过,毕竟这很难说;但韩滨,则是肯定的,他进城与否,将影响接下来的局势。
夜半,段岭感觉到武独从背后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知道他是前去朝李衍秋报信。不多时武独就回来了,依旧躺下,段岭才沉沉睡去。
翌日,段岭得到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消息。
五万征北军进城了,却没有进入内城,而是驻扎在了环绕江州的俞河外,江州的外城区里。
早饭时牧磬还没醒,牧旷达较之昨夜一见要稍微精神了些。段岭接过侍婢递来的清粥,便吩咐人退下,武独关上门,忠心耿耿地守在外头。
“有人在教那假货。”牧旷达微微皱眉,说,“应当是冯铎。”
“冯铎是什么人?”段岭认真问道。
“影队的军师。”牧旷达答道,“影队被调走了,倒是十分可疑,昌流君又不在,始终打探不到消息,这厮究竟在做什么?”
“让武独去探探。”段岭提议。
“不必了reads;男主大甩卖。”牧旷达说,“先做好你们的事吧,锦之就在宫内,要打听,总是有办法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段岭说。
“想让咱们牵制内阁苏阀一系。”牧旷达淡淡道,“想招揽韩滨,这样万一谢宥反了,他还有人能倚仗。韩滨想掌权,就必定会对付谢宥。他要是借韩滨的手,先除掉你师父我,再除掉谢宥,他就彻底安全了。”
“但他也会变成韩滨的傀儡。”段岭说。
“总比事情败露,死无葬身之地的好。”牧旷达说,“我曾想过留他一命,扶他上位的,可这厮实在太不听话。”
段岭点了点头,牧旷达寻思片刻,而后道:“也罢,你还是去见谢宥一面,先让姚复出局,咱们一个一个收拾。”
“是。”段岭答道。
“大多按昨天的说。”牧旷达又道,“有些地方,我想了一夜,须得加以变动。”
牧旷达教段岭见了谢宥如何说,段岭便一一记下。末了,牧旷达再让他学着说了一次,段岭便都说了,牧旷达才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