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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战争结束。
申屠衍的心绪很乱,想着事情一路回了营寨。
晚上的时候,拓跋凛为了庆祝初战告捷,还特地举行了庆功宴,申屠衍却闷闷不乐,他的脑袋很乱,以至于他啃的羊腿味同嚼蜡,眼前的笙歌曼舞熟视无睹。
“申屠安答,怎么,不开心?”
“没有,没有。”他赶紧回答,“肉很好吃。”
“哈哈,申屠安答真是直爽,两日以后还有一场大战,还要仰仗将军呀。”他忽得招了招手,一位原来在热舞的舞姬转了几个圈,歪倒在他的怀里。
“琴姬,你摇摇服侍将军呀。”拓跋凛笑了笑,意味深长。
申屠衍被美人纠缠着,让他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无措道,“这不大好吧,不知道我妹子有没有过来,我可以看看她吗?”
“她?”拓跋凛忽然冷了脸,又觉得不大妥,缓和了几分才说,“哦,她被我派去外地办事去了,暂时回不来,将军今天晚上还是好好享受美人醇酒吧。”
申屠衍没有办法,被琴姬连拖带拉的进了营帐,申屠衍望着被风撩起的连帐,远处的篝火不时的映入眼帘,今晚的欢愉远没有结束。
申屠衍看着帐中罗带轻解的美人却出了冷汗,他木讷的说了一句,“哎,姑娘,你衣襟散开了。”
琴姬轻笑着,他见过木头,还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柔夷攀上了申屠衍的脖子,嗔怪着,“将军,你真坏!”说完,就来解申屠衍的衣带。
申屠衍抖了一个激灵,浑身都精神了,心中一咬牙,轻声叫了一声得罪了,朝着她的后脑勺用力一记。
他把人盖好,觉得现在出去也尴尬不妥,因此等到宴会渐渐散去,万籁俱寂之后才出去透透气。
晚上的军营跟白天是截然不同的,他也不敢随处走动,只是漫无目的的转了转,忽的发现军师探讨的打仗中还亮着灯,他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他才想要撩帘子进去,忽的听见一阵交谈,在这静谧的夜里清幽而诡异。
“秦了了那妮子真的被嫁到番国去了吗?”
“哎,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自从从中原回来,就一直暗地里捣鬼,真是女大不中留,还有还有一些用处……她现在居然隐瞒申屠的身体情况,差点让这一次的计划失败。”
“那以后怎么办?”
“本来想培养申屠衍为我所用的,现在要改变策略的了。”
“现在很多申屠衍的旧部都见过他了,必然会扰乱军心,利用他将他们引入祁镧北的悬谷中,到时候一网打尽……”
“好计谋!”
申屠衍就站在黑暗处,静静的听完这一切,然后默默的离开。
他重新回到了营帐,琴姬还没有醒,他坐在不远处,脑子里有无数想法冲上来,将他的思想搅得乱糟糟的。
拓跋凛说,“把他们引入祁镧的峡谷中,一网打尽。”
秦了了说,“大哥,这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摆摊婆婆说,“打战啊,就是为了不打战啊。”
秦了了说,“大哥,如果你有一天不想做战场上的英雄了,就把它打开吧。”
他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一只锦囊,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里面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只有秦了了的一封亲笔信,还有几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
他看了几眼那几张纸上鬼画符一般的字画,一阵恶寒,却找不到别的东西。
两日后,申屠衍率军再次突击大晁军队,这一次,他率领一万精兵,定与山峰南面百回坡会战,这一次,大晁的军队的规模也是空前的,几乎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二,可以说,这一场战役几乎决定了一次战争的胜负。
拓跋凛一天都呆在营地里下了一个人的棋,双手互博,他一个人既是黑子也是白子,倒也是乐趣。等在门外的信差不断将战场上的情况告诉他。
他一直是微笑着的,知道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大军脱离原定行军路线,正从山下越过百回坡,已朝北面而去,就要越过祁镧山脉了。”
“什么!”拓跋凛腾的一声站起来,捏在手上的棋子嘎嘎作响,他觉得,有一些东西,恐怕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而他,万万没想到,脱离他控制的,会是那一只笼中鸟,他忽然联想起什么,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将手中的棋子捏得粉碎,立即叫人备马,他要亲自赶往百回坡。
此时,大晁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