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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诺,你怎么样?”
女人俏丽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两排密密的长睫毛紧阖着,却也如蝶冀轻轻煸动着,说明她并未昏睡,至少,她意志是清醒的。
“骜参谋,借一步说话。”
主治医生恭敬地邀请着。
骜政站在原地,滑车慢慢远去,转入了一间加特病房。
“说。”
他一向高高在上,说话向来意简意赅,讲话都只挑重点讲,他认为,如果讲话不讲重点,那就是废话,还不如不讲。
“骜参谋,孩子……未能保住。”
那一刻,主治医生亲耳听到骜政的十根手指捏得‘叭叭’直响。
陡地,气氛就变得僵冷,令人窒息。
而他身上也绕上了一层阴戾的气息。
“对……不……起。”主治医生战战兢兢,他也惧于骜参谋的威严,毕竟,他随便发一句话,他这个小小的医生可能连饭碗都不保。
“令夫人身体本就单薄,孩子也不是很大,才两个多月,没有成形,更是不稳,所以……”
医生麻着胆子解释了樱诺流产的原因。
骜政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找不到自己的意识,不知为何,仿佛,他的心一下子就被什么尖锐利嚣划了一刀血口子。
那疼痛一寸寸慢慢地深入肺腑。
主治医生怕受池鱼之灾,骜政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吓人啊。
就好比来自于地狱索命的修罗或者撒旦。
“骜参谋长,我还一个小手术,就不……奉陪了,回头见。”医生怕他发怒,自己承受不起那样的怒气,赶紧迈开步伐逃之夭夭。
骜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意志在清醒过来,孩子就这样没了。
来得快,走得也快,这事上许多事,仿佛你都无法预料,无能你权利再大,金钱再多,无论你多么睿智,也无法逃脱上帝的安排。
他没有立即去病房,而是回去了骜宅,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书房里。
就那样在书房的椅子上坐枯坐了一整夜。
清晨,方冀就打电话来了。
“说。”
“参谋长,少奶奶闹腾的很厉害,我……劝不住啊。”
‘啪’挂断了电话,他拿了外套笔直就往楼下冲,他赶去医院不过也只是十来分钟的光景。
方冀在病房门口看着步伐匆匆,眼角眉俏尽染担忧的骜政,心里十分惊诧,从他一头零乱的发丝看来,不知道他开了车的是多少码?一定不下160码吧。
方冀也没问,迅速拧开了病房的门,骜政进去的时候,樱诺没有闹腾了,相反地,她很安静,静静地坐在病病上,头发同样有些逢松,耳鬓一绺有点零乱,可能是刚才她闹腾时弄乱的。
她坐那儿,一动不动,黑缎子般的长发,如瀑布披泄在肩头,她的眼睛没有光彩,眨也不眨,就盯望窗外满满一树的紫色花朵,没有叶子,怎么就能开花了呢?
孩子,妈妈都没允许,你怎么就能离开了呢?
“樱诺。”骜政捏握着她的手,发现冰凉一片,修眉蹙了蹙,吩咐着身后跟进来的方冀。
“让护士多拿了一床被子过来。”
“是。”方冀领命而去。
骜政把她玉手放到了被窝里,他望着她,从来不知道心痛叫什么东西,可是,现在他尝到了。
这个孩子来临的时候,他根本是喜从天降,他没想到与她仅有的一次肌肤之亲,她居然就有了他的孩子。
而这个孩子她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
一抹说不出来的幽伤在空气里蔓延。
“樱诺,还会有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骜政这样劝解着她,只是喉头有些傻哑,眼眶也微微泛红。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走得这样悄无声息,根本没有一点预兆。
他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是一个从小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他的心一直都很冷,他的属下,他的家人,都纷纷背后议论说他有一颗冷冰的心,骜煌与他是双胞胎,骜煌死的时候,他甚至没流过一滴眼泪,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冷血的动物,此生不会有感情。
可是,为什么在她出现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加了节凑,她怀孕了,她不知道背地里,他暗自自己庆祝了多少次,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甚至讨厌着自己,可是,就算是使用逼迫的手段,他也要把她强留在自己身边。
他相信自己发了疯地对她好,日子一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