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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又尽数落在他脸上。凌鸽觉得,这真是个别扭的人。
“扶我起来。”小贼伸出一只手,凌鸽脚踩到石板路上伸手拉了他一把。
“给我取身换洗衣服。”小贼不客气地开口,目不斜视。
“小贼,”凌鸽自顾自地跟着他走,琢磨着这守卫森严之地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一不留神撞在他的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往边上侧了侧,抬头对上小贼斜视她的傲人视线。
“我不是小贼。”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往前走。
凌鸽想起来戏本子里的对白。——“我不是小贼。”——“嗯,贼从来不说自己是贼。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呢?”——“唤我一声公子便可。”
她深深地为自己的教养担忧,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真真都读到张婶肚子里去了。
凌鸽叹了口气,“小贼公子,请问你是要往哪里去呢?”
小贼又深吸了一口气,理所当然地答道:“去你房间啊。”
阁里新添一个人的话,凌鸽其实是欢喜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今天的日头虽然不算大,可是照在人身上却很暖和。她抬手拧了拧小贼的衣服,又四下环顾了一周。
湖中阁依水而建,原本是借的湖中央的一方土地。这块地虽然不大,却也大概能抵寻常两三户人家的大小。空的房间倒是有,但是她不敢保证如果其他人知晓她捡回来一个小贼会是什么反应。
她甩了甩头,暗下决心,不能让旁人知道,风荷也不行。这样的话,也只有偷偷把人藏到自己房间了。
偷人?《四洲志》里看到过但是未曾领悟的两个字跃入凌鸽的脑海。
她当即开口道:“我也不想偷人的,可是实在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湖中阁内来了外人。”
小贼猛咳了几下,指着凌鸽“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想他也是风流倜傥坏透了的主,可是第一次遇到说话这么驴唇不对马嘴还这么不含蓄的姑娘,什么巧舌如簧统统还给他爹了。
“还没好吗?要不你躺下,我再踩你一下?”凌鸽乖巧地上前扶住小贼的胳膊,想要把他撂倒。却被他反手一推,往后趔趄了两步。
“小贼公子,我敬你是条好汉,你何故如此对我!”她两手叉腰,声音微微抬高了一些,器宇轩昂地背着戏本子里典型以怨报德的对白。
“你叫什么名字?”小贼看着阳光下粉衣绿衫的姑娘微微觉得好笑。这姑娘未着脂粉,皮肤近似透明。眉眼精致,乍看便很好看,多看两眼更觉得赏心悦目。
“名字?我叫凌鸽。”明显被打断了思路的凌鸽愣了愣,叉在腰上的手顿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凌歌,歌声的歌?”小贼微微勾起唇角,虽然满身是水,却丝毫不掩其清雅气度。
“白鸽的鸽。”凌鸽挣扎了半晌,终于把手垂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她的生活中只有五个人,风荷、张婶、教书先生、伙夫和她自己,自然不晓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又该怎么说。她有些沮丧,突然觉得戏本子里的故事真的都是骗人的,连对话都不能顺畅地进行下去。
“名字很好听,你的家人一定希望你可以飞得自由一些。”小贼走近了一步,俯下身,直到凌鸽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我不是小贼,”顿了顿,继续道:“也不是小贼公子,我叫秦……泽遇,嗯,做点倒卖东西的买卖。”
“倒卖什么东西呢?”凌鸽顺着秦泽遇的话随口问了一句,依然沉浸在“书都是骗人的”的忧伤中。
“倒卖茶叶。”
倒卖茶叶?“那你是不是去过很多的地方?”凌鸽眼里的忧愁彻底没了踪影,转而被神采所替代。
秦泽遇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兴高采烈的姑娘有些微微失神,思绪飘回许久之前。只是一瞬,便换上一副嬉笑的嘴脸,“这里是湖中阁吧?带我去你房间,然后给我寻件衣服,我便给你讲讲我去过的地方。怎么样?”
流云飘过,遮住了日头。天一下就凉了下来。凌鸽看了看秦泽遇湿透了的衣服,抬起头眯眼笑了笑,“去我房间吧,不过提前说好,偷人的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秦泽遇脸色微微发红,凌鸽双眼一瞪,拽了他的衣袖示意他蹲下一些。微微俯身,凉凉的手覆了上来。
“别是染了风寒。”凌鸽微微往前凑了凑,静静地立了一会儿道:“想是忽冷忽热的对身体刺激有些大,快些回屋吧。”
凌鸽轻手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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