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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骄傲地一笑,道:“回唯安小姐,不光我的,公主和您的我都备好了。”
她乐呵呵地将两个人的水放置在卫微宫中月光最盛的地方,却仍然觉得,好似月光太过稀薄。
翌日清晨,早早起床的两位姑娘在大殿碰上面时相视一笑。
前一天夜里,为了等凌鸽回卫微宫,林唯安在大殿中等了她许久,直到翻完了林唯念送给凌鸽的《花期录》,才见凌鸽姗姗而来。
把册子递给她时,她一见“花期录”三个字,不等林唯安说话,便笑眯眯地问道:“这是唯念公子写的吧?我平日里就老想,他怎么能把字写得比姑娘家还清秀。”
在忠良将军府养伤之时,凌鸽的所有药方均是出自林唯念之手。凌鸽能一眼就辨认出他的字迹一点都不奇怪。
他从来都不似别家的大夫,每每都一字一划地将配方写得清清楚楚,末了还在把配方递给病患之时添一句,哪个字看不懂直接问我就好。
曾经晴儿问他,为什么不学学其他大夫那么英姿飒爽写配方的模样。他也只是笑笑,说把配方写得每个人都能认出来,也是对病患负责。
听了凌鸽的话,林唯安当即便义愤填膺地回道:“可不是,因为这字,我小时候不知道被抽了多少次手心!”
今晨相遇,凌鸽第一句话便是:“真是难为唯念公子了,你要代我好好谢谢他。”
林唯安自然晓得自家二哥的心意凌鸽肯定是接受到了。哪怕她夜里翻看册子之时,有一瞬感受到了林唯念的心意,他便是欢欣的。
彼时日晖初盛,透过竹林映在凌鸽的面颊上,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林唯安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他愿意这么做,你不必愧疚。”
“谁说我愧疚了,我为什么要愧疚!”凌鸽躲闪着林唯安的眼眸,有些窘迫又不乏气势地回了一句。
林唯安捂嘴偷笑,半晌,才正色道:“我二哥他没福气,但是只要你喜欢的事,他就极愿意去做的。既然他做着也开心,其他的就不必多想了。”
凌鸽眨巴了眨巴眼,瞥见冬儿进了大殿,转移话题道:“昨夜的水是不是该晒上了?走。”她拉了林唯安的手,边走边继续说道:“这个得自己去晒,不然太没诚意了,怎么能乞到巧。”
林唯安笑眯眯地跟在她身后,由着她拽着自己的衣袖。
因着卫微宫竹林密布,昨夜月光又稀薄,凌鸽昨夜回到卫微宫后,跟林唯安商量一番,两个人便千里迢迢地将混了雨水和井水的碗端到了卫扬宫。
此番虽是清晨,可折腾到卫扬宫,日头已然大盛。
俩人并未惊动秦卫两人,自行将碗换了个位置,刚刚好晒在日头下面,这才满意地唤来太监,询问秦泽遇去了何处。
原本以为秦泽遇和卫临之即便是没在卫扬宫,也应该出不了燕周王宫,毕竟他们要处理的政事,多半需要卫笙的帮助。
却不成想,两个人招呼都不打一声,便随卫笙去了行围场。不光如此,同行之人还有林唯念和兰生。
敢情只有她二人被撇下了呀。
凌鸽蹙了蹙眉,虽然晓得定是因两人是女子才不带她两人过去,可被撇在一边,还无人告知,她觉得很不爽快。偏偏她一向在这方面没什么顾忌,远的不说,近的一次还随秦泽遇搭乘沄坊,调戏过花姑娘。
有了秦泽遇的纵容,她更加不把男女之别放在心上,当即便对林唯安使了个眼色,让她拖住太监,自己则去到卫扬宫的寝殿中,顺出来两套男装。
虽尚未行册封之礼,可允鸽长公主的称号已经在燕周上上下下传扬开来,加之她是祁越太子公开承认过的将来的太子妃,如今,即便见她手中拿着秦泽遇的衣物,小太监也是敢看不敢言,眼睁睁看着凌鸽和林唯安扬长而去。
回到卫微宫,凌鸽举着两套衣服分别照着林唯安比划了比划,道:“这墨蓝色挺衬你的,你就穿这身吧。”语罢,便将衣裳递了过去。
林唯安虽然心里知道这是卫临之的衣裳,却也不好要求去穿秦泽遇的那身,只得作罢,悻悻地拿着衣服回寝殿去换。
看着她的背影,凌鸽捂嘴偷笑,笑过之后,将头埋在秦泽遇的玄色衣袍当中,深深地嗅了嗅,嗅到她熟悉的薄荷清香,眯眼一笑,一跳一跳地也去换衣服了。
行围场距离燕周王宫不远,早前卫笙为了不让凌鸽觉得束缚,就给过她一个玉牌,有了这枚玉牌,在燕周王宫畅通无阻不说,还能随意调遣玉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