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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带着笑意,满身浸染了阳光的气息,缓缓而至。
林唯念的笑还未绽开,便僵在了嘴角。见凌鸽看向秦泽遇的眸子里闪着光,他自嘲般地轻轻摇头,喃喃道:“那就好。”语罢,站起身来,掏出一盒药膏递给秦泽遇,道:“凌鸽之前受伤就一直涂这种药膏,对她很有效。每日早中晚各三次,清洗干净之后涂抹就好。”
秦泽遇接过药膏,道了句谢,之后看着林唯念的身影又补了一句:“真是难为唯念兄了。”
林唯念身形一顿,微微偏过头,轻笑一声,道:“无妨。”
秦泽遇坐在方才林唯念坐着的石凳上,自然地拉过凌鸽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婆娑。他的手掌很大,捏着凌鸽的手微微用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凌鸽微微抿唇,自知这次是自己太过鲁莽闯下了祸,也不敢多说什么。须臾,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包扎好了的脖颈,道:“方才不觉得,上了药反而疼起来了。”
听了她的话,秦泽遇依旧没什么言语,眉梢轻挑,放下捏着凌鸽的手,双手环臂,上下打量一番,悠悠问道:“什么时候顺的衣裳?”也不等凌鸽有所反应,凑近了些,低声耳语道:“小贼公子?嗯?”
那一声“小贼公子”不由让凌鸽想起两个人初相遇的时候,当时她跳起来指着秦泽遇大喊“小贼”,见他不满意的样子,在后面又添了“公子”二字。
明明是不通世事之时单纯的举动和言行,如今想来,却平白增添了温馨的色彩。
秦泽遇轻笑出声,在她耳边呢喃道:“衣裳太大,我都浮想联翩了。”
凌鸽脸颊绯红,拍了他肩膀一下,猛然抬起头,问道:“方才是不是我哥哥帮我挡了一箭?”
虽然旁人还没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柴房之中待了一阵子,可兰生一直靠墙站在阴暗的角落,凌鸽又受了惊吓,再加上黑衣人的嚎叫和腥臭的味道,她完全把兰生替她挡剪之事抛在了脑后。
“是,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要是担心的话,我陪你过去瞧瞧。”说着,秦泽遇便起身,自然地伸出一只手,双手交握,羡煞旁人。
匆匆而至的林唯安见两个脸上都带着笑,也就放下了心。她走到凌鸽跟前,低头细细查看已经被包扎好了的伤口,看向秦泽遇,询问道:“我二哥说怎么样?”
秦泽遇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大碍,说是每餐都要喝加了红糖的红枣小米粥。”
听罢这话,林唯安失笑,道:“我二哥从来都是信奉食疗,说不是很严重的伤就尽量避开那些药材,是药三分毒。”
“这话说得有理,我娘亲早年间与林伯母交情甚笃,就受了她的影响,每次我生个小病就能扛则扛,想来唯念兄也是受了林伯母的影响吧。”
林唯安回过头,这才发觉卫临之一直跟在她旁边。她不自在地往凌鸽跟前凑了凑,挽住她的胳膊,道:“虽然受伤的地方不影响平日的行动,可还是要能不吹风,就别吹风。这话我二哥没说吗?”
秦泽遇转头看向方才林唯念离开的方向,淡淡道:“想必是还未来得及说吧。”
柳树抽了芽,整个行围场混着叶子的清香和弥漫的暖阳,凌鸽打发了三个人,一路打听,独自行至拱桥旁。
七孔拱桥架在行围场的荷花池上,兰生斜倚在桥柱上,即使从他身后望过去,依然能看到被血迹染湿的衣裳。
想是飞箭力量太大,贯穿了他的左肩。
不知是不是因为双生子天生的心灵感应,在凌鸽的注视下,兰生回过头来,看见来人,勾唇一笑,眼角自然上挑,妩媚妖邪。
凌鸽想起当日正是这人将他带到安槐的房间,心中一阵钝痛,强扯出一个笑容,轻迈脚步,行至他身边,看着被血染了大片的衣裳,低声道:“很疼吧。”
兰生状似浑不在意,手搭在桥柱上,漫不经心道:“还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似乎他曾经跟自己说过,年幼时他受的苦,她根本无从想象。那个时候凌鸽还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双生哥哥,她怕他,却也忍不住地同情他。
如今,亲眼见过他在玄武将军府毫无尊严的生活,凌鸽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她抬起衣袖胡乱抹了一把,喃喃道:“哥哥对不起,因为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之前她从玄武将军府往外逃时,只是让尖锐的石子贯穿了手掌,她就疼得受不了了,如今飞箭贯穿了兰生的整个臂膀,还是因为自己……
凌鸽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坠,她生平第一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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