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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王……!”他的话被唐瑾抬起手的示意打断。
唐瑾说道:“如果你非要对所爱之人有所企图,就是图她喜乐安康,再无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妾妇之道,以顺为正”:出自《孟子·滕文公》,原文为: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 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夜潜军营
泉亭王非但没有因兑军的连番骚扰而加重伤势,反而在一夜之间解阳丘山重围、重夺隆阴、控制静州以北的地域。在千百年后人们仍旧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津津乐道,只是人们口耳相传的往往是稗官野史的说的那些,什么天兵相助、老君显灵一类,对于历史上泉亭王到底是如何做到重新将兑军围困在静州城中,史家们百思不得其解,《巽史》上也只有一句:“是夜解阳丘,得隆阴,军静州。”
按照道理说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唐瑾应该紧接着准备进攻静州,但是他偏偏又突然没了动静。
巽国的大军在静州城外陈兵,除了每日操练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响动,也没有一点要攻打静州城的动向。包括工匠们做好的攻城器也只是在旁边当成饰品一样摆放着,只有攻城器不断增加的这一事实在说明,巽军尚有攻打静州的打算。
文珑看着由斥候传回来的消息,不由向巽国中军大帐的方向望了一眼。
——“泉亭伤重不起。”
算算时间,新语城的援军也快到了,如果真的是伤重不起,两方夹击,一定能灭掉巽国大军。
文珑自嘲的勾了下嘴角,他的脑子里除了得胜,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可是,就算是要剩什么,也必须排在国家兴亡之后。
然而就在七天后,新语城的援军到达之前,巽国的大军竟然自动撤军,这一撤就撤回了大明城。这样主动的撤军看起来太像是个圈套,但文珑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个圈套。
他将密信就火烧尽,举步往尉迟晓下榻出处去。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即便在这战时也不例外。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会有一只草莺嘤嘤啭着它的喉咙。
文珑方步到中庭,就听屋内一声叱咤,“什么人!”
文珑飞身破门而入,就见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尉迟晓面前,后者以戒备的姿势退后半步。那黑衣人见到有人进来,二话没说直取文珑面门!
文珑又岂是他能敌得过的?不出十招,文珑已将黑衣人制住,扯下他的面罩,绑了他的双手缚在背后。那黑衣人眼见被擒,目露凶光瞪着文珑,双颚狠狠的一咬。就在这时,文珑捏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朝后背一拍,黑衣人吐出一颗药丸,正是刺客自杀所用的毒药。
尉迟晓问道:“你是何人?”
那黑衣人只管不说话,却面露祈求得望着尉迟晓。
文珑问道:“你可是泉亭王的人?”
黑衣人不语,一副“要杀便杀”的样子。
文珑又问:“可是泉亭王病重?”
尉迟晓见这情状,并非没想到这一层,只是不敢去想,而今被文珑说出来,在这入夏时节,她的身子也不由颤抖。
“是泉亭王病重,你们想带王妃回去?”文珑说,“既然已经被我看破,你也不必隐瞒。”
黑衣人只对尉迟晓说道:“求王妃回去吧!王爷病入膏肓,求王妃回去见王爷最后一面!”
尉迟晓徒然惊道:“病入膏肓?怎会?”
“原本是好了些,不知突围那晚如何受了凉,这已经烧了大半个月不退了!”
尉迟晓身子晃了晃,腿脚发软就要顿地。还好文珑眼明手快扶住,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尉迟晓眼睛发直,绝望得望着一片虚空。俄而,她缓缓闭目,再睁开眼睛时,方才轻声说道:“我不会回去的,这也不可能是他的意思。”
“小人不敢说谎!是世子派我来接王妃回去的!”
“谂儿么……他……”尉迟晓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把“谂儿可好”这句话问出口,只说:“玙霖,带下去处置吧,应该能问出巽军的消息。”
“今日我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文珑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割断了临时找来绑缚刺客的绸缎,“你回去复命吧。”
那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文珑,飞身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