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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家里,被一家人“田田”“田田”叫个不停的时候,不由得鼻子便一酸。忙笑着眨了眨眼,拍拍丹桂的手,笑道:“看看你师父,不就是用的自己的名字么?别灰心,咱们也会好起来的!”
对,早晚有一天。
像太后和余姑姑那样。
丹桂看着邹皇后这么快便重新燃起了斗志,心下便是一松,笑着吐口气,道:“娘娘,您真的很了不起。婢子觉得,没选错。”
顿一顿,方看一眼左右,轻声道:“娘娘,婢子前日听见花期姐姐拉着采萝说了一句话。”
邹皇后听丹桂忽然说这样的私房话,心里又是一松:又进了一步么?
但面上却是一肃:“什么话。”
丹桂看了邹皇后一眼,方垂下头去,低声重复:“但有非分之想,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花期在给采萝敲警钟么?让她不要真的开始肖想沈将军?
好,有清醒的人就好。
邹皇后笑了笑,不置可否,站了起来,道:“走,去兴庆宫。”
兴庆宫,长庆殿。
大殿里静悄悄的。唯有太后的寝宫深处,隐约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邹皇后笑着拉住通传的人,轻轻摇头,带着丹桂,蹑手蹑脚地悄悄跑到窗根底下,听着里面一把娇憨清脆的声音在笑着嚷嚷:“姑母不许跟我抢!人家第一次吃,您都吃了多少年了!啊,姑母欺负人!”
邹皇后一听就知道了,这是裘钏偷跑到裘太后这里来吃独食了!眼珠一转,笑着悄悄招手,让丹桂通传。
丹桂嗔怪地瞪她一眼,才悄悄走到房门跟前,慢慢站直,一本正经地忽然扯着嗓子大喊:“皇后觐见!”
里面顿时一静,然后就是慌乱地收盘子衣服鞋子脚步声,夹杂着裘钏压抑的惶急声:“什么时辰表嫂怎么来了?天,余姑姑我的蛋黄酥!”
然后就是裘太后威严的声音淡淡响起:“邹田田,你也跟着淘气!给我滚进来!”
邹皇后听得裘太后口中呐出自己的闺名这般亲热,知道虽然识破了自己的小伎俩,但太后并没有真恼,便吐吐舌头,笑嘻嘻地自己推门走了进去,边走边笑道:“阿娘,做长辈不能太精明,孩儿们会觉得人生无趣的!”
进门一看,果然,娇憨的裘钏还在急着擦嘴角的点心屑,抬头看见自己,便羞了个满脸通红。邹皇后先安抚地冲她笑笑,方郑重向裘太后施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裘太后面上神色柔和许多,唇角一翘,微微抬手:“不必多礼,坐吧!”
余姑姑则先瞪了丹桂一眼,方一抬下巴示意,丹桂领会,忙搬了个圆凳放在一边,服侍邹皇后坐好。
这时候裘钏才向邹皇后福身:“表嫂好!”
邹皇后便不答话,笑着看向裘太后。裘太后不由便抚一抚额:“钏儿,你已经是昭仪了!”
裘钏再次红了脸,连忙改口再次屈膝:“嫔妾问皇后娘娘安!”
邹皇后便笑着伸手,拉了她到身边,示意丹桂再搬个凳子,便按她坐在自己下手,方开口道:“其实在阿娘这里,表妹尽可以自在些,只是如今你已经是你表哥的二品昭仪娘娘,再唤我表嫂,我实在是不好应声。不如这样,以后我只叫你钏妹妹;我呢,在家时姐妹中排行第一,你便喊我做大姐姐,可好?”
裘太后听了邹皇后这番话,和余姑姑都是满面笑意地颔首。果见是十分满意。
裘钏更是拍手叫好,脆声笑道:“这个好极了!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好姐姐,你真聪明!”
邹皇后便拿了自己的手帕给裘钏把嘴角的细屑擦掉,动作娴熟自然,然后才回头问裘太后:“阿娘,可是钏妹妹那里的厨子不合意?要不让尚食局去将军府上学半个月?”
裘钏脸上便又是一片红,拽了邹皇后的袖子,抢在裘太后开口之前撒娇道:“大姐姐我才夸了你,你就笑话我了!”
余姑姑边笑着解围:“哪里是厨子?是钏娘好容易能吃到我做的点心,所以嘴馋了些。不碍的,我做习惯了,她常来吃,便常来看看太后,长庆殿也能热闹些。”
裘太后便接着哼道:“你少给钏儿脸上贴金!她就是遇到新鲜的吃食就什么都忘了!家里没有比她再馋的了!”
邹皇后看着裘钏已经从晚霞变成火烧云,便拍拍她道:“好妹妹,你去阿娘库里帮姐姐瞧瞧,今次端午节还少一架御案上摆的白玉龙舟,司宝非说在太后这里,我却不信。你受累,帮姐姐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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