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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含睿脸上的笑容收敛几分,眼神里浮现出些许缅怀之色,淡淡地道:“那些空壳子留在那里已经没有了意义,我已经不需要那些虚假的所谓‘永恒’了,我的设计只有穿在真人的身上才能发挥它的价值,至于我的母亲,人死不能复生,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时候都是郁郁寡欢的,既然她去了,即便留着蜡像,她所期盼的那个男人也根本不会来看她一眼,那么,就让她留在我心里吧。”
“……好像,有点可惜。”秦亦撇了撇嘴,像摸小狗狗似的摸‘摸对方的头,“可惜了花了那么多钱,唉,我的2oo万没指望了……”
裴含睿无语地拍掉他弄乱自己发型的爪子,道:“所以你的重点是2oo万吗?如果你那么想要蜡像的话,给你做一个就是了,你不是喜欢那个玻璃柜么,给你做个搁在里面,怎么样?”
“神经病啊,鬼才喜欢那玩意。”秦亦嫌恶地瞅他一眼,“像棺材一样。”
裴含睿笑起来,搂紧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轻轻地道:“有你人在我身边,还要蜡像做什么?”
沉默一会,秦亦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沉沉地盯着他,深黑的目光渐渐变得凶悍,像一头刚刚自沉睡中苏醒的狮子,闻到猎物的味道,他喉结微微滑动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裴含睿,我想干‘你。”
裴含睿黑眸变得更深了些,扣住他的手腕使劲一带,环在他腰间的手也用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压,仰起头便吻住他的嘴唇。
湿濡绵‘软的触感,甜腻得令人沉醉迷恋,秦亦反客为主地把人压在椅背上,唇齿相交间流露出的细碎喘息被咽进肚子里,鼻息变得越来越浓重,呼出的热气渐渐充斥了一方狭小的空间。
很快便不再满足于普通的亲吻,裴含睿的手从他后腰滑到前面,一粒粒解开那间香槟色的西服外套纽扣,却忽然被秦亦捉住了双手,一言不发地强硬按到西裤的皮带扣上。
“解开它。”秦亦嘶哑地道。
冷寂夜里悄然无声,黑色的车子停在人迹罕至的郊外,在静谧的黑暗中流出些许若有若无、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后座上,两人已经调换了个位置,裴含睿的衬衫大敞着,银色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胸前,胸膛肌肉的线条有力地起伏,他半睁着眼,眼角染上一层瑰丽的酡‘红,似欢愉又似痛苦的目光片刻不离秦亦的双眼。
“……秦亦……嗯……”裴含睿低喃着对方的名字,全身紧绷成一张拉开的弓。
相较他凌‘乱的衣衫,秦亦仍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虚眯着眼,细细欣赏着他沉迷在欢‘爱里的表情,看着他从庄重禁欲的上‘位者慢慢变得淫‘浪失控,强烈的征服感仿佛上瘾似的令他欲罢不能。
他慢慢加快了冲击的力道,扣住对方的脖子压向自己,低哑而缓慢地笑道:“裴含睿,你设计这件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幻想着我穿着它这样侵犯你,嗯?”
最后一声微微上挑的尾音宛如带着魔性的力量,磁性又沙哑,在舌尖上百转千回,舔过裴含睿的神经末梢,让他瞬间窜起更猛烈的火焰。
他自胸腔里发出一声沉沉地低笑,弯起眼眸,眸子里水光润泽,凑到对方耳畔,带着勾引和挑衅,轻轻地道:“是啊……啊——”
秦亦眼睛瞬间沉下来,狠狠地弄他,弄到他完全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为止……
法国巴黎,香榭大道,早上7点。
裴铭泽像往常一样准点醒来,用半小时的时间洗漱穿戴妥当,精准地在7点半坐在了餐厅的桌前,墙上的壁挂式电视开始播放早间新闻,手边放着今早的报纸和早餐,一份三明治,一份蔬菜沙拉,还有一杯温水,天天如此,雷打不动。
然而今天,他却没有立刻用餐,他的目光牢牢地钉在焦助理送来的几份来自美国的报道上,脸上乌云密布,满是风雨欲来之态。
他仔细地阅读完报道上的每一个字,仔细看过上面的那几张照片,再三确认了那是裴含睿和秦亦两人之后,他整个人顿时勃然大怒,砰得一下怒拍在餐桌上,差点把刀叉给震下去。
“这个不孝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那个男模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处理他的?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怎么跑到美国反而风生水起?”
焦平世默默立在他身侧,微微躬身低声道:“裴董,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那位秦先生有这个本事在美国东山再起……”
“够了。”裴铭泽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收敛了外露的怒容,把报道放在一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片刻,情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