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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权似乎也有这个习惯,两人早晨要是在走廊里碰见了,一般这个时候叶权就会隔着半个回廊,非常礼貌客气的对憾生说一声:“莫小姐,早上好。”
叶权长的斯文好看,身上随时穿的衣服都很讲究,身长玉立的沐浴在南方清晨潮湿的空气里,很给人一种风流俊美的视觉冲击,可憾生对他很冷淡,她觉得叶权这人眼角眉梢都带着活跃的心思,还有点装那什么的感觉,她觉得和这种人说话累得慌,不爱理他。
至于叶权,是个一帆风顺的二世祖,他出生的家族,家大业大,而他上面有一个非常出色的能干哥哥,出色的哥哥从小帮他顶替了家族的压力和父母的寄望,他是家里的幺子,得到了最多的自由和爱,他风流,英俊,多金,同时也是一个世故的人。
叶权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在他看来憾生是个受过心理创伤,性格阴郁的女人,这种女人大多有些怪癖,他对她不感兴趣,也不想招惹她。
两人相安无事的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半个月,一日憾生午睡起来,准备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下楼的时候看见厨房的窗户里晃动着叶权的影子,她有点惊讶,叶权来了半个月,没看见他在屋子里吃过东西,她以为他应该是不会做饭的。
憾生装好水管,刚把管子拉到院子中央,忽然就听见厨房里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传来,男人一声惨厉的嚎叫格外嘹亮,厨房的窗户,一股浓烟冒出来。
憾生“啪”的丢下水管往厨房跑,厨房里一如想象中的混乱,最显眼的是,灶台上的铁锅里还冒着明火,她两大步跨过去拿锅盖先把锅扣上,火瞬间熄灭,然后再顺手关了火源。
处理了混乱的源头,憾生在转身去看傻杵在一边的男人,叶权的样子挺惨,白衬衫的前襟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油点子,袖子卷到手肘的右手臂上一片通红不知道是被火燎的还是被油溅的。憾生发誓,她看见男人的眼圈红了。
叶权不看憾生,扭头看着别处,有点委屈又像是在憋着气,别扭的样子。
憾生转身看看厨房,流理台,水槽里还是干干净净的,几盘切好的肉菜码放在灶台边,除了灶台这里,别的地方看着还像个样子,她问叶权:“你要做饭吃啊?”
叶权本来等着挨憾生的一顿脾气的,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叶权是个娇惯的少爷,就是有点教养出来的好脾气,那也有限的很,这会受了这样的挫折,本来正心情正不好,往外冒着火气,但憾生这么轻飘飘的传来的一句问话,莫名其妙的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他讷讷的应了一声:“啊。”
憾生刻意不看他,转着头四处看着别处,随意的说:“我正好也要弄点东西吃,正好你买了菜,我做了一起吃吧?”
叶权诧异的看着憾生,半晌后,他说:“那麻烦你了。”
憾生没接他的话,从头到尾都没多看他一眼,转身拿了锅走到水槽那里开始清洗,叶权最后又看了她一眼准备退出厨房,他走到门口又听见憾生从后面说:“你那胳膊先用凉水冲冲,然后抹点烫伤膏,客厅的靠窗户的柜子里有个药箱,你自己找找。”叶权的脚步顿了顿。
叶权回屋换了一件衣服,然后按着憾生说的地方找到烫伤膏,给自己抹上,收拾好自己,又把药箱放了回去,他手里闲下来,又溜达着走出客厅。
隔着半个走廊可以听见厨房里锅碗碰撞的“叮当”声,洞开的窗户里憾生正低头炒菜,叶权正好看了她一个正脸,憾生站在那里翻动着炒勺,垂着眼皮,神情专注没有多余的动作。
叶权站那看了一会,觉得心里最初对憾生下的定义被推翻了不少,以他的阅历一般受过伤害,性格阴郁的人大多心里都有一股戾气,少有真正对人和善的,但憾生身上似乎没有那股子戾气,虽阴郁但平和,是个善良的人。
憾生做饭很快,她不知道叶权原来是打算做什么,他切了很多菜,但她没兴趣陪他瞎弄,简单的捡着几样菜,做了个西芹炒肉,清炒空心菜,还有个西红柿蛋汤,一会功夫就摆上了桌。
一楼的小偏厅本来是个饭厅,里面正经有张漂亮的餐桌,但憾生从来没用过,就两人吃饭她也没想搞的那么正式,就在客厅门口的回廊上放了个小桌子,有点像日本人吃饭的架势,两人席地而坐就开吃了。
憾生继承了她妈妈手艺,做的一手北方口味的家常菜,口味不重,但胜在可口,叶权来了这里后连着在外面吃了半个月,他家里时一直是被精细的喂着的,有些受不了了,本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但有些人自大顺畅到了一定程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