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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还是戴着面具的化装舞会。
安诺言很仔细地给浅语挑了一个银色的蝴蝶形面具,上面还插着一根彩色的羽毛,看着很是漂亮。他自己的面具则是一个简单勾勒的流线型面具,上面嵌着几颗晶晶亮的水钻,是浅语亲自为他挑选的,他觉得很欢喜很满足。
浅语今天穿了一件很随性的银白色小短裙,所以安诺言牵着她到处走很是方便。安诺言紧紧扣住浅语柔软的小手,走到哪里都拉着她,不让她离开一步。当然,浅语本来就是跟着他来玩的,她也不在乎去哪里,所以一直都很乖地跟着他。
安诺言私下觉得,哎呀,今天真是幸福的一天。
但是,虽然处处能牵着,到了卫生间却不能牵着呀,就算他安诺言不在乎,没事,那男卫生间别的男士也未必愿意啊!
安诺言暗暗怪自己今天喝太多的酒水了,他拉着浅语走到男卫生间门口,嘱咐道,“你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浅语没有被面具遮住的红唇透出一抹被他逗乐了的笑意来,她摆摆手,将他往前推了几步,“你担心什么,我还能被别的男人拐走了不成。你快去吧!”
安诺言被她这么一说,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确实有点神经紧张了。他转过身去,闪身进了卫生间。
浅语倚靠在卫生间门口一侧墙壁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墙壁上装饰的各色瓦片,伸出手指一点点地沿着瓦片的走行勾勒着。
突然,从男卫生间里跑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来,他的身材很是高大,一身黑色意大利手工西装将他衬得更为颀长。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鹰形面具,显露出几分冷漠的威严来。浅语细细一瞧,他面具下的薄唇苍白得厉害,没有一点血色。
男人身子一个踉跄不稳,马上就要倒下去的姿态,浅语连忙走过去扶住了他。“先生,你没事吗?”
他并不说话,只是睁了睁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透过面具淡淡地扫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倏尔,他突然俯下了身去,剧烈地呕吐起来,嘴角沾着几分鲜红的血丝。
浅语一惊,他这是在呕血啊,估计是胃出血了。她连忙从一侧墙壁的纸抽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来递给他。
男人将纸巾接过来,在嘴角随意得一擦,看着纸上鲜红的血迹苦笑一声,“又出血了。”
又出血了?难道这人经常胃出血?那还不注意一点?
浅语低下头去,又问了一句,“先生,您没事吧?”
他淡淡地将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拂开,冷冷道,“谢谢。”然后艰难地直起身子,就准备离开。
浅语撇了一下嘴,识趣地将身子离着他远了几步,倚靠在墙壁上,继续等着安诺言。
正巧,又有一个男人从卫生间出来了,他瞅了瞅一侧正侧身准备离开的男人,又瞅了瞅距离他不远的浅语,小眼睛里绽出一丝探究的笑容,那感觉,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他朝着浅语努努嘴,“您的女伴?”
男人抬起头来微皱眉头地看了那人一眼,并不言语,却是伸出手拉住浅语往大厅里拖。
“喂,先生,请你放手,我不是你的女伴好不好?”浅语狠狠地拍打着他的手臂,却是被他握地更牢。
男人强硬地牵着她走到大厅的舞池中央,将她的身子一旋,她便面朝着他,惊慌的眼睛倏地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那里旋转着层层漩涡,让她分不清。他熟练地将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另一手搭在她的腰间,带着她挑起华尔兹舞步来。
浅语皱着眉头,手想用力地捶他的腹部来的,想起他刚刚还呕了血,便悻悻地住了手。
正何其郁闷间,男人将冰凉的薄唇轻轻贴向她的耳朵,淡淡道,“刚刚遇到的那人是史密斯先生的助手,借你来演戏,是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感情很淡漠的人。”
“难道你不是?”浅语面具下的脸微微挑眉。
“史密斯先生是一个特别看重感情的人,所以,即使是假装一下也是可以的。”他的声音依旧是凉的彻骨。
浅语觉得与人为善,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便闭了嘴,和他乖乖地跳着舞。
他的舞技很是不错,优雅绅士,倒和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大相径庭。当然,浅语这三年在酒吧里跳舞也不是干跳的,所以两人配合地还算默契。
一曲终了,他将搭在她身上的手礼貌地放下,弯下腰来,淡淡道,“多谢。”声音倒没了先前的那种冰凉。
浅语点点头,知道那个史密斯的秘书应该是已经离开了,自己这好事也算做完了,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