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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贵人一直拉着母亲的手低声哭泣,这样浩浩荡荡一群人游走御花园当真是十分引人注目,不过谁又敢说些什么,别人母亲过来,风风光光,羡慕还来不及。
“嘭”
高处枫树落了一大截树枝掉落在沅贵人面前,幸好走慢了一步,不然可真是要砸在身上了,少说刮伤重则不是要毁了容吗。
沅贵人惊叫一声,吓得退后几步。
这个时节枫叶正值泛红,偶洒洒飘落下来真是别样美丽,这棵树据说是前明皇帝,几百年了,真是粗大枝繁叶茂。
她这一叫后面一群宫人围上去。
太监拿着拂尘尖声指着树上隐约的人儿:“大胆奴才,惊了沅贵人,赶紧滚下来磕头认罪,否则要了你的脑袋。”
玉棠拉住惊吓中的人,她脾气向来有点暴躁,本是要发脾气的不过这是宫中不好说话。
只是树上的人身子动了动胆子着实太大,完全没有下去的意思。
她抬头看了看说道:“树上何人,皇宫内院故意伤及皇妃可是要治罪的,快快下来。”
奇怪的是一旁值岗侍卫岿然不动。
不过沅贵人的叫声已经引来巡宫侍卫,一排抽开刀准备轻功上树。
那树上的人害怕似的,一个不留神,穿着橘黄色衣服披散着头发从树下掉了下来。
“哎呦。”她大约是有点功夫,也许同样受了惊吓不小心没做好准备摔倒在地上。
那女子大约没有想到旁边这样多的人,连忙起身抬起头来。
沅贵人正眼瞧着这女子。女孩表情十分淡然,对这些人毫无半点惧色,披着及腰的长发,乌黑浓密。
头上还挂着零星的树叶小碎片。皮肤白皙,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不好意思却毫无歉疚的模样,眼睛里透着笑意,正要奇怪谁如此大胆便听见旁人一起鞠躬请安。
“暨妃娘娘吉祥。”
她不过实在无聊找个偏僻的地方上树采撷嫩叶作乐,然后稍微休息一下,一群吵闹的笑声真是厌烦。
所有人都跪下沅贵人愣了半拍,等到青琓眼睛移向她这个奇怪的人时方才被玉棠拉着跪了下来。
暨妃看了她一眼问道:“方才是砸到你吗?”
沅贵人低头说:“并无砸中。”
女子揉了下疼痛的身体:“那就好,没伤着就好,你们忙吧,我走了。”
说完马上护着自己有些伤痛的腰离开去了。
待她离开他们一众起身,玉棠转身立刻对沅贵人非常认真说道:“虞儿,皇宫里面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给想害你的人,你是这么聪明,怎就见了妃子不行礼呢?”
沅贵人有些发愣:“我并不知这女子是妃子,平日皇妃在太皇太后那里都见过,她我从未见过,也极少听旁的嫔妃议论起。”
玉棠对皇宫之事并不知情,今年端午宫中家宴见过一次,虽然不得皇帝宠爱可她父亲可是宫中天大的武将,再无礼也不能骑在她头上。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开口的,微微劝说:“今日若是暨妃在太皇太后面前告上一状,你可是一定输礼的,到头来给你一个责罚你是说不出旁的话的,妹妹以后一定多加小心啊。”
一天的好心情终于被这件事打的心烦,送走母亲和玉棠,她独自对着桌子发呆,手里拿着几本书也看不下去。
她不是在意自己是不是被治罪,而是怕少了一点点皇上的爱恋。
晚点时间皇上去西暖阁休息时,沅贵人去求见。
齐公公看见她走过来笑着说:“娘娘过来就不必通报,您进去吧,定妃娘娘也在呢。”
沅贵人一过来玄烨便含笑伸手拉她坐在身边。
沅贵人大约心里有些余悸,在他身边也不忘向桂嫔请礼。
定妃笑道:“皇上,沅贵人可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自家姐妹皇上又揽着就不必多礼了。”
玄烨笑着握住她的手说道:“朕对她最为省心了。”
“妹妹长的年轻漂亮,理应受到这般宠爱。”
沅贵人有些害羞低声笑道:“皇上和姐姐又取笑臣妾,臣妾初入圣恩很多事情不甚懂得,还需要学习呢。”
皇帝笑了笑揉搓了下她的手:“这秋天凉意还未到怎么就凉这样了,晚上又蹬被子感冒了?”
这等情话定妃坐在这里可真是多余,沅贵人娇羞说道:“皇上~~~臣妾今日来是叩谢皇上圣恩让臣妾和母亲见上一面的,心里暖的很,哪里有凉意”
“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