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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眼眸豁然一紧,露出一股杀气,“我也不允许别人来欺骗我。”
如果说当初,她只有用武力来将南少制服住的本事,现在的她可是能够大大体会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觉。何况她早就在心中祈下过愿望,此行定要替解生完成心愿。而现下,这位笃陌大师给她的感觉,他就是障碍之一。
“阿弥陀佛。”笃陌闭目低首念道。
凌嫣然冷笑道:“佛祖大慈大悲,大师可知道佛祖慈在哪里,又悲在哪里?”
少顷,她便自问自答道:“给众生之安乐,解众生之痛苦。若然你是我的痛苦,大师,你愿不愿舍己身,成他人之安乐?”
“嫣然!”原本心情忐忑的解生再也忍耐不住,上前抓住凌嫣然扣着笃陌的手臂,将她缓缓放下来,和言劝道“不要这样。”
夜幕光辉中,凌嫣然看着憔悴的解生,瞳眸里印出忧虑的神韵,那种黯然地甚至让人感到虚弱的眼神,豁然让她莫名而起的忿然情绪,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手掌里传来痒痒的感觉,小瓷在她的左掌上努力地扒着两只小手,摩挲着她的皮肤。
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翕动的嘴唇,张合了半天,凌嫣然方移过目光,定在笃陌和尚平和的面上。
“方才是我失礼了,不过大师您若只是想要我们听天意的话,我想我们此行并不需要大师的陪同。”天不从人愿,那么他们也只好自力更生了,“解生,我们走吧。”
这次,解生并没有从中调解,他心里清楚凌嫣然之所以会这么做,会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他好。何况他自己也希望能早些见到她,为了今日,他已足足等了百年。
“两位,请留步。”笃陌抬眸坦然道,“贫僧可以帮助两位去见宁丹公主,不是以仙法,而是以宫规。”
回转过身的两人都将目光直直地定在笃陌的身上,最后倒是解生问道:“大师,您出家前到底是何人?”
“阿弥陀佛,贫僧本是玄朝人,至于同那位公主的机缘,不过是一段孽缘罢了。”
孽缘,与慈悲相反,给自己之不悦,与旁人之痛苦。
而无论经历多少爱别离苦,那都是一段注定得不到结果的缘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洛阳宁丹(下)
“孽缘?你和那位公主……”
凌嫣然瞩目着眼前的和尚,原本就长得年轻清俊的一张脸,这会瞧着愈发觉得他有风流的本钱,只不晓得他和那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叫他九年前毅然剃度,皈依了佛门。
“贫僧与公主只是朋友,至于孽缘之说……”笃陌手中的佛珠又簌簌转动起来,“不过是缘分中的一种罢了。”
“大师,我们来洛阳可不是听你讲禅的,你不妨就直接同我们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位宁丹公主?”
“明日城门开后,贫僧自会递上拜帖,想来不会超过三天。”
“要三天?”凌嫣然微微皱眉,“如果她不肯见呢?”
笃陌淡淡道:“请施主放心,此行贫僧自会给两位一个交代。”
点点繁星的夜空,凌嫣然瞧了瞧解生,平淡的面容里谁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在流动,“好吧,我们就等三天。”
希望这三天,能让解生自己的心情得到一些平复。至于三天后,如果真得还是停在原点,凌嫣然以为她会晓得用什么法子去打破这个僵局。
这夜,露宿郊野,凌嫣然望着静谧随风摆动的青草,举起玉指方要轻挥施法,却被一旁的解生出声拦住。
“不要点光,我想就这样看着。”
指尖猝然一顿,凌嫣然缓缓放下手,侧目看着随意坐在一边的男子,被落寞孤寂笼罩的身影,隐隐地如同荒地中的一座残碑。
彼时,笃陌盘膝坐在远处的树下念经修佛,只能略略看见一个轮廓。
春风冷冷扫过冰凉的皮肤,坐定的身姿和站定的倩影在波浪浮动般的青草中,毅然不动。
解生在想些什么呢?凌嫣然的手停在小瓷瘦小的头顶,只有拇指如拨弄琴弦一般,摩挲着小瓷的尖刺。是在想那位公主吗?而那位公主真得就是雪燕么?不要说现在忐忑如解生,就是凌嫣然都觉得有些紧张起来,之后的事情到底会变得如何?她既然是天赋异禀的女子,是否也会记得前世的记忆,记得解生。
“啊。”
指尖传来短促的刺痛感,殷红的血,如玛瑙珍珠一般凝结在她白皙的指腹上,鲜艳不落。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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