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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对方能够怜悯自己,完成自己的愿望。所以,她明白失望的感觉,纵使自己的祈愿已无从实现,但这些人的愿望却正握在她的手里。
战争么,生死之隔。
御剑之术,行之千里亦不过转瞬,阿烟到达迦国长安时不过这日申时。
阿烟是第一次来迦国的长安,她在很早以前曾去过玄朝的长安,玄朝虽以洛阳为王都,但长安依旧有着当年的兴荣,而如今的迦国主城长安,百姓虽然衣食得安,但神色也多是以愁容居多。那年,陪她一同去长安的阿生便曾说过,玄朝迦国相争多年,而曾经繁荣盛极的迦国早已不如步步紧逼的玄朝,想必终有一日,玄朝会将迦国彻底覆灭。
不知为什么,再想到这些,阿烟隐隐觉得有些心痛。
进入仁亲王府后,阿烟说明了来意,前来迎她的是一位打扮朴素的女子,面容清秀,想来是那位仁亲王迦岚的正妃。
“此次真是多谢姑娘,姑娘此举不知可以安抚多少日夜忧心的士兵家眷们。”妇人看着阿烟的模样慈眉善目,分外好客,更是留下她用膳住上一夜,阿烟这次没有推辞。从进入这种城池,她便莫名地对这里有一种好感,想要好好再看看这里。待用过饭,喝过几口茶,作陪的妇人便瞧着阿烟,笑道。
“姑娘若然得空,我有些东西想让姑娘看看,可好?”
阿烟疑惑道:“什么?”
妇人一笑,起身道:“请姑娘随我来。”
王府的府邸回廊曲折,园林清秀,水流溶溶,女子带着阿烟所去的院落叫做墨然居,四周青竹秀雅,分外安谧。妇人推开厢门,请阿烟入内,彼时她点燃了两座灯台,将屋子照亮。
格局颇为宽敞的书房,四处挂满了画卷,只是但凡看清却发现那些画上都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阿烟自然熟悉不过,便是同她生得十分相似的人。
她细细瞧过每一幅画,画中的人动作不一,但神情多是精神焕发,朝气勃勃。原想着这女子和林斐然是世交,林斐然这才惦念,可现在想想,当初那位将军看见她时也的确面色有异,他和这个叫嫣然的女子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王爷心中挚爱,此生唯一。”一旁的妇人看了看画,最终将沉静的目光定在阿烟的面上,微微笑道;“但凡身做女子,都不禁要羡慕她能拥有王爷这样痴心不改的爱。”
阿烟听了点点头,可又觉得不对,问道:“你不介意?”
妇人一时没能明白,霎时想了想方笑道:“姑娘误会了,我并非王爷的妻子,我本是军中副官的家眷,因丈夫为国捐躯,王爷便义不容辞地抗下了照顾我们母子的责任。王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亦是一个温风和煦的痴心人,平日他若然得空,必然是在这间书房里绘制姑娘的画卷。”
彼时,阿烟也明白她为何特意带自己过来,忙解释道:“夫人认错了,我并不是画中人。”
“嗯?”妇人面露诧异,“真的不是么?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的确不是,若然不是他们认错,倒也不能成就今日我送信过来。”
妇人想了想,喃喃私语,“也是,如果是她,王爷应当不希望你离开他的。”妇人有些遗憾,叹道,“可惜啊,我还以为王爷终于不用再继续等下去了。”
阿烟说道:“我略听说了一些关于这位姑娘的事情,可如今世道战乱,这位姑娘恐怕……凡事还是想开一些得好,世间万物,恒古不变的终究只有天道。”
妇人笑了笑,谈话恢复了轻松,“话虽如此,可是姑娘,当初我丈夫没出事的时候,我在家里便一心希望他能快些平安归来,如今也还好有一双儿女侍奉膝下,而他们能够平安长大便是我最大的希望。尤其是现下的世道,人的心里头多少要有一些念想,才能活得下去。”
念想,她的确也曾有过一个念想,一个很是简单的念想,她只想要那叔叔教她下下棋,每过段日子能和他见见面说说话,如此而已,可是这样的念想又有何用?
少时,妇人或许想及自己的丈夫,想起过往悲伤的回忆,犹豫了片刻,方问起一个早该问起的问题。
“姑娘,如今战况怎样?”
战况。
阿烟的眸光仍定在一副画卷上,画上的女子骑在马上拉弓欲射,英气勃发。
御剑之术的腾空视野,草木黄图皆是分外清楚地映在她的眼眸之中,亦将两军布防人数尽收眼底。实则不论将领是否当真雄才伟略,光看那些黑压压的人数,她便晓得这场战役的局势其实已是昭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