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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不许入学堂,所以奔月白天几乎整日自由活动,小瞳也不知它在做什么。
刚领新道服那会儿,因为从没穿过如此讲究的衣裳,怕压出了褶子,她在课堂上总是正襟危坐,深得夫子喜爱生。
可惜没多久就暴露了惹事生非的本质。
今日恰逢月考,这是小瞳每月最发愁的日子,连续两天,每天一门。早晨,小瞳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她从床上跳起来──“奔月,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奔月卧在角落里,被她吵醒,才懒懒地看过来。
小瞳嫌弃地看着它,“奔月,你难道不会打鸣吗?!”
“打毛啊!我是鸭,又不是鸡嘎!”
小瞳急急火火地奔到教室,还好她坐在最后一排,进去时卷子还没发到她。
今日考七星阵,大家都要在纸上画出阵法布局,以及每块石头的名称和作用。小瞳哪记得住这些,光画七芒星就废了无数张纸,怎么查都少一个角!
她用眼角瞄了瞄第一排的翼,悄悄用御物术捡起一颗小石子。
两个月前那次考试她用试着用石子砸翼,不料石子正当当落在他脖子里,翼一惊,不觉从座位上站起来。
打瞌睡的夫子被吵醒,皱眉问,“出了何事?”
翼这才想到又是小瞳的把戏,左右不是,涨红了脸道,“……肚子疼。”
夫子以为他要如厕,挥挥手默许。
此后,每次小瞳用石头他,翼便要去“如厕”,顺便把答案带给小瞳。
小瞳志在必得地把石子丢出去,不料翼刚好低头,那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落在仰头打瞌睡的夫子嘴里!
她不禁吸了口凉气。
悠扬的的小呼噜戛然而止,夫子喉头一卡,将石子咽了下去。他咂咂嘴醒过来,满脸惆怅,似乎在回忆中午吃了什么难消化的食物。
翼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夫子倒是见惯了,皱眉挥挥手。
旁边座位上的白面公子阴阳怪气道,“唷,月事又来啦!”
如果说每个团体里都有那么个白痴,这白面公子李蝉便是。其他孩子也跟着吭吭哧哧地笑。
翼向来不与人争执,低着头从旁边走过,不料李蝉忽然伸出腿来。
小瞳一直注视着他俩的动作,她怎么忍得了!翼可是她的人,她怎么欺负都可以,别人想也别想!
于是小瞳在刘峰伸腿的瞬间,踢出一块石头,正砸在他脚趾尖儿,疼得李公子嗷嗷鬼叫。
夫子站起身,怒道,“何事喧哗?”
“他用石头砸本公子的脚!”李蝉指着翼控诉。
事实证明,白痴就是事儿多。
夫子看翼无辜地立在一旁,便问张牙舞爪的李蝉,“他连腰都没弯一下,如何捡的石头?”
李蝉想想也是,忽然瞥见憋着笑的小瞳,忆起她用石头砸翼的情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大叫,“夫子,是她!是程久瞳砸我!”
“她砸你作甚?!”夫子显然还是不信。
李蝉不怀好意地笑笑,“因为我亲眼看见,他俩作弊!”
小瞳心头一紧,这下完了,翼应该还攥着要给她的字条!
夫子看他们都沉默不语,况且小瞳早有前科,疑道,“真有此事?你们可知道作弊的后果?!”
李蝉得意地指着翼,“他手里就是证物,我亲眼看见他将答案写了准备递给程久瞳!”
翼仍是低头不答。
小瞳担心的要死,万一因此害了翼怎么办?若是她被逐出剑派还能回家,翼可怎么办?思及此,她站起来,正要承担罪状,忽然听得翼的声音道“是。”
她心里一凉,完了完了,他怎么就认了呢。
翼依旧紧握手心,看了看李蝉,对夫子一鞠躬,道,“请夫子念在李公子初犯,择轻处罚。”
众人都愣,小瞳更是目瞪口呆,没听错吧?
李蝉最先回过神儿来,“你瞎说什么!”
翼轻轻摊开手心,将纸条递给夫子。
夫子接过一看,眉头拧成麻花,严声道,“李蝉,跟老夫出来!其他人继续考试!”
李蝉气得跳脚,大叫,“臭小子,竟敢阴爷?!”
夫子举起戒尺往他头顶一敲,“小子你是谁的爷?!”
看着李蝉被拎出去,小瞳仍是一头雾水,早已忘了是否会挂科挨骂,考试一结束便叫上着翼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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