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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独特。但凡放置过此花的地方,皆会被染上此香,持久不散。今个儿天色已晚,明日传来太医一查便知,届时,自会还清白之人一个说法。”
王嬷嬷瞧着张嬷嬷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越发笃定此案与她脱不了干系。
白日里晴空万里,子时却噼噼啪啪的下起雨来。夏日里的天儿本是有几分燥热,而风雨交加的夜晚,却难免生出些凉意。
眼见外面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王嬷嬷瞧着主位上如老僧入定般的李玥,不禁心中焦急,“主子,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是不是……”
李玥抬手止住王嬷嬷下面的话,“他既是做了选择,便要承担后果。你不必替他说话,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王嬷嬷欲言又止,终是俯身礼了一礼,退了下去。
跪在雨中的宇文霁仰头看着缕缕雨丝自黑暗中铺天盖地而来,凉风和着冷雨,劈头盖脸袭来。然而,即便如此,这凉意却怎么都熄不灭他身体里汹涌翻滚、无孔不入的热浪。
他迫切的想去找她,想去看看她是否真如皇太后所道的那般,已是无药可救。
他不想她死,因为、因为……她是他千挑万选出的皇嫂,更是唯一能助他皇兄走出旧事阴霾的女子。
外人皆道他在今上落魄时坦诚相待,情深意重。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欠宇文君的,即便拿这辈子相抵,都不为过。
当年若非是他,事情又怎会发展到如今这步?
王嬷嬷离开后,此处便只剩下宇文霁与李玥两人。她们一人跪了一宿,一人坐了一夜。
待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李玥撑着伞走了出来。
宇文霁瞧着李玥通红的双眼,如鲠在喉,嘶哑着嗓子道,“儿臣不孝,累得母后一同受罪。可儿臣这般做,确是事出有因。母后,若叶赫那拉珠瑾都不是那个能让皇兄摆脱旧事之人,这天下间,还有哪个女子能做到?”
李玥俯身扶起宇文霁,暗叹:霁儿啊霁儿,若事情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简单,母后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
☆、第四十二回 幕后,迷雾重重(下)
因了昨夜之事,王嬷嬷也是一宿未合眼。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她便起了身,去伺候李玥梳洗用膳后,将众人召集在安和宫前殿。
万事俱备。王嬷嬷却并未如她先前所说的那般,请太医过来。
就在张嬷嬷满心疑惑之时,王嬷嬷上前道,“今个儿,我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要说。私摘金凤花之事并非是叶赫那拉珠瑾所为,而今罪魁祸首已然现身,这人是你们中的一个。”
王嬷嬷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她并不制止,只是来回走动着巡视那些神色各异的宫人。
待众人安静下来,王嬷嬷方继续道,“今个儿聚在此处的人,多是在安和宫伺候多年的老人,安和宫的规矩,你们应当比谁都清楚。废话不多说,我只希望经此一事之后,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自个儿是否还同初来安和宫时,那般兢兢业业。”
王嬷嬷挥了挥手,苏岚将昨个儿在张嬷嬷那里得来的首饰匣拿呈上前来。
王嬷嬷抬手打开首饰匣,而后将手探入其中,片刻后拿出来。
王嬷嬷将方才探入首饰匣中的右手伸出来,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而后问道,“诸位觉着我的手与往常有何不同?”
由于张嬷嬷同赵青儿立于王嬷嬷后方,因此两人并未瞧见王嬷嬷的手。但她凭借多年的经验,这压抑的气氛,不禁让她警觉起来。
王嬷嬷蓦然转身,将右手伸到张嬷嬷面前,直直瞧着她,“张嬷嬷来说说,我这只手,与往常有何不同?”
张嬷嬷瞧着那只在日光下金光闪闪的手,已是冷汗连连,说不出半句话来。
王嬷嬷冷然道,“即便你的首饰匣乃上好檀香木所制,足以掩住金凤花独特的香味。但天恢恢疏而不漏,金凤花独有的花粉,却是你毁不去的证据。张嬷嬷,你可知罪?”
王嬷嬷扫视着前方低眉敛目的宫人,知晓杀鸡儆猴的目的已达到,便道“来人呐!将她押下去,容后交由皇太后处置。”
张嬷嬷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哭道,“嬷嬷,奴婢知罪。奴婢不该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收了银子。奴婢愿将一切说出来,助嬷嬷揪出幕后黑手,还请嬷嬷在皇太后面前替奴婢求求情,饶奴婢不死。嬷嬷!嬷嬷……”
听得此话,王嬷嬷挥手止住押解的宫人,“慢!”
张嬷嬷刚被放开,便扑跪在王嬷嬷的脚下,“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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