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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瑾敛眸步入正厅,见礼后,林启并未让她入座,而是开门见山的道,“府里的风闻,想必你也听说了。”
珠瑾复礼了一礼,“奴婢驽钝,还请老爷示下。”
林启直直盯着珠瑾瞧了许久,方才道,“昨个儿你与张领舞发生冲突之事,管家已然禀于本府了。张领舞说你肆意挑衅,一时不忿方才种下大错,你如何说?”
珠瑾斟酌片刻,答道,“回老爷的话,奴婢入府日子不久,尚有未学全的规矩,倘若奴婢哪里做的不好,自当甘愿受罚。至于恣意寻衅之事,老爷寿辰将至,奴婢怎敢如此大胆?”
林启寻来珠瑾,本就不是为了处罚于她,而是这些年来,岭南再难找来比张兰更好的领舞。数年来的寿宴献舞,未免太过守旧。往常也就罢了,时值五十大寿且要宣告金盆洗手,岂能等闲视之?
林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珠瑾,“古人有云:‘无风不起浪’。张领舞说你使人往她院子里丢寻衅书信,自称舞技在张领舞之上。岭南州府自来不会亏待有能力的人,来了这里便要懂得府里的规矩。此事既已兴起,便并非证明谁是谁非那样简单,岭南州府但凡兴师动众便必有所得。叶瑾,本府的话,你可明白?”
珠瑾战战兢兢的跪下,回道,“奴婢明白,但凭老爷吩咐。”
林启满意的颔了颔首,“空穴不来风。既是有人提及你舞技不凡,今个儿你便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番。倘若能过得了眼,此事便就此作罢。”
珠瑾知道,事情并非林启所说的那般轻松,只是她既已走到了这一步便断然没有后退的道理。
珠瑾环顾正厅中的人,而后道,“老爷,奴婢的舞技虽无什么了不得之处。但奴婢知道老爷定是希望寿宴办得风光体面,倘若奴婢的舞技能侥幸入得老爷的眼。此时便流传了出去,到了寿诞那日,岂非少了许多乐趣?”
珠瑾此话一出,便迎来了四面八方的目光,张兰起身训斥道,“好大的口气!老爷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下方的舞娘多半愤愤不平,除了林南与林裕皆不甚在意之外,林启竟是哈哈大笑,“如此有个性的人,当真有趣!除了南儿和林军师外,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见着下方的舞娘与张领舞退了出去,珠瑾这才松了口气,事实上在整个计划中,她最担忧的便是这个环节。因为,她不能保证这些舞者当中没有人去过明城,更不能确定她们是否曾亲眼目睹昔日她城门前以舞助阵。
这些人一走,便只剩下林启、林南与林裕三人了,唯有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房门被关上的霎那,珠瑾俯身礼了一礼,“老爷,少爷,军师,奴婢失礼了。”
三人还未明白过来究竟怎么回事儿,珠瑾便抬手将身上的青纱褙子脱了下来。
那天正厅里,除了在场的四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些喜欢打听的人看着林裕素来温和,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然而,林裕却一改常态,出奇的强硬,半个字也不肯吐露。
那些或别有用心的或好奇心没处放的人,便把目标转到了新晋升为领舞的叶瑾身上。叶瑾性子沉稳内敛,任人或直白或试探的打听,却始终未能套出半点儿有用的信息。其中最挫败的,便要数那个近水楼台且素来爱打听的话唠令婉了。
诚然,在有些地方,就连珠瑾都不得不承认令婉非常执着,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比如,此刻。
珠瑾正在庭院中摆茶具,令婉拿着个笤帚如影随形的跟着珠瑾。每当珠瑾无奈的让她去整理别处时,她便象征性的挥动两下扫把,眨巴着眼睛瞧着珠瑾。似是在无声的告诉珠瑾,她也很忙的。
珠瑾一旦转开目光,令婉便继续如数家珍的说着她听到的传闻消息。华冠路龙帝凤皇
“叶妹妹,我听说舞院的舞娘们,连排练都搁下了,那张领舞整天哭丧着一张脸。想到这些,就大快人心。叶妹妹,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见珠瑾不说话,令婉继续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若是妹妹舞技好,将张领舞顶下来也不奇怪,为什么连舞娘们也不排练了?有人猜测,说叶妹妹舞姬卓绝要独舞贺寿,可若真如此,为何不见叶妹妹排练呢?我最相信的说法,还是厨房小李的猜测,叶妹妹迷住了老爷,然后……”
珠瑾蓦然放下手中的茶盏,颦眉唤道,“令姐姐!”
令婉见珠瑾着恼,忙闭了嘴,“好嘛好嘛!我不说了还不成?”
珠瑾无奈的道,“姐姐来府里的日子比妹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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