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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雾望着他的眼睛,这人的眼底带着焦急还有懊恼之色,似乎真的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觉得自己的直觉应该没错,但还是问了一句:“真的?”
“嗯嗯,真的,比真金还真!”贺易庭以为她是松口了,心里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真难搞啊!谁知钱雾又道:“嗯,我知道了,原就是我思虑不周,我吃了你的饭,合该给你钱的,你就别推辞了,不然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古时还有一饭之恩的说法,她虽然不缺少这一顿饭,但是到底是因为贪图口腹之欲吃了人家的,能不欠人情还是不要欠的好,之前的确是太大意忘记了。想到这里,她真诚地对他道:“幸好你提醒我了。”
听了她的话,贺易庭的眉头皱紧了,心也不由得往下沉了沉。果然,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次元上,钱雾是真心地道谢,听在贺易庭的耳朵里却觉得这人特么的是不是在讽刺我啊?脸上便有些僵硬:“不是说了下次请我吃回来算是还人情了吗?”
钱雾认真地道:“我还是会请你吃顿饭的,这个你先拿着嘛!”凡人真是麻烦,这本来就是你该得的呀,推搡来推搡去的是为哪般?想通了的钱雾眼里没了那股子委屈劲儿,眼底依旧一派清澈。见他不肯收,还道是自己不够客气的缘故?可是,要怎么客气呢?
“钱雾,你好的!”最终拗不过她的贺易庭颇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然后饭也不吃人就起身离开了教室。这让钱雾更加地困惑了,她怎么了?
第15章 谣言
“钱雾,这道题你怎么解的,给我看下。”语文课的下课铃声才响起,林老师还没走出教室,程一帆就急吼吼地回过头来向钱雾伸出了手。
结果被卢栋不耐烦地挥手赶:“去去去,一边儿去!老子还没抄好呢。”
下一节是文婆婆的数学课,丫的那死老太婆每天布置的数学作业比理综三门加起来也不差多少了,原本向卢栋这样子全年段公认的差生,老师们都不太管他的,随他作业做不做。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钱雾跟他做了同桌之后,文婆婆竟然再次注意到了他,每堂课上都要检查他的作业做了没有不说,还要提问他,真真是让人万分抓狂。但是他还偏就拿文婆婆没啥法子了,总不能回去请他爸或他哥来把老师揍一顿吧?到时候估计自己会先被揍成猪头的。瞧这倒霉催的!
“哎呀,我这就一题,让我先看一下很快好的!”程一帆有些着急地“啧”了一声,“我就看一下答案!”
笔尖触着纸张,发出嗦嗦嗦的摩擦声,握着笔的那只手都有些汗湿了,正奋笔疾书的卢栋压根儿就没空搭理他。见他这样子罗里吧嗦的,就道:“别催,再催也得等我先抄完,妈/的是你对一下答案重要还是老子被当着全班人的面被骂的狗血淋头重要啊?滚!”这就是文婆婆的恐怖之处了,也许也是更年期女老师的恐怖之处,他们不会顾及青春期小男生们脆弱的心灵。
见程一帆朝自己瞪眼,卢栋更是不耐了,也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抄写:“搞笑了,我抄我同桌的,你也去抄你同桌的呗,他不也是数学天才吗?”
程一帆最终没能得逞,有些可怜兮兮地看向了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似乎看了正常好戏的钱雾同学:“你不厚道!”
钱雾很有同学爱地跟他解释:“他是我同桌,跟我关系更好。”
程一帆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同学,这我知道,但是你要不要就这么直白地说出口啊?你小学语文老师没教过你含蓄的说法是吧?脸皮抽搐着铩羽而归,眼角瞥向正趴在桌上,睡得好梦正酣就差没流口水的同桌贺易庭,这家伙这段时间以来都跟吃了炸药似的,点了就炸,他可不想变成这家伙发泄的对象。暗暗叹了口气,放下了作业本,算了,上课听老师讲吧。
会来事儿的人讨人喜欢,显然,钱雾并不是个会来事儿的人。来到一中一个月多月了,能说上话的也就程一帆、卢栋、贺易庭仨,再加上寝室里那两只,只不过现在贺易庭似乎很生她的气的样子……
她隐隐觉得应该是那天硬要给他钱的缘故,只是心里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做没错啊。于是就在一次电话中询问了母亲王小慧,结果说明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自己的推测之后,王小慧登时就很是严厉地斥责她:“好好的食堂不吃,干嘛要拿别人的东西吃?我什么时候教你占别人的小便宜了?”
钱雾懵了一下,然后解释:“不是,我后来有给他钱的……”
“这个是应该的咯!你在这个学校不是自己靠进去的,花了很多钱在的,你给我争气点,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