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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头看了三嘎子一眼,垂下了头,三嘎子厉声说:“你是哪里人?”小平头不吱声。“说,哪里人?”小平头还是不吱声,三嘎子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打得小平头一个趔趄。三嘎子说:“这儿的土贼我都熟悉,不成我走了这一阵又生出新贼了?大毛,你认得他吗?”大毛扳过小平头的脸,细细地看了,不认识:“莫非是外来的贼?”
听说这人是外来的,三嘎子心里一凛,说:“过来!”就把小平头拉到灯下,只见他只穿着一条旧长裤,上身是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旧衬衫,裸露的身体上布满了蚊叮虫咬的红疙瘩,看得出,此人在这里伏了有一会了。三嘎子心里嘀咕着,把小平头浑身上下搜了一遍,只搜出半个面包,没搜到什么别的东西。三嘎子“嘎嘎”地笑着,摸出一支香烟递过去:“我说老弟,能出来偷东西也是本领,来,抽支烟,说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小平头默默地看着三嘎子,看看香烟,摇了摇头。
“嘿,这小子倒真憋得住!”忽然,他脸一变,对大毛说:“给我打,打断他的贼骨头!我不信他不开口!”说着,他脱下塑料凉鞋,没头没脑地把小平头一顿揍。小平头两手抱住头,忍着三嘎子抽打,还是一声不吭。
“咦,还是不开口,我自有法子治你!”三嘎子说着出门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毛刷和一条扁担,嘴里喝道,“说,你是哪里人,现在说还来得及!”小平头只是抱住了头,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
三嘎子火了,喝令大毛几个帮忙,把小平头捆住了双手。小平头无助地挣扎着,却还是不吱声。
“妈的,你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嘎子咬咬牙,亲自动手,把小平头吊在了房梁上。望着两脚离地的小平头,三嘎子一脸坏笑地说:“只要你讨个饶,我就放你!”
小平头还是不吱声。三嘎子一跺脚,把小平头的一只鞋扒了下来,拿过毛刷使劲刷他的光脚板,小平头“啊”地叫了一声,本能地缩起脚,三嘎子左手抱住他的脚,一个劲地刷,小平头先是痒得难受,慢慢地咬紧牙关,憋出满头大汗,却不再做声。
三嘎子见刷脚底板依旧无效,索性抽出扁担,“啪”的一声横扫过去,揍在小平头的脚上,小平头疼得抽搐了一下,低沉地呻吟了一声。大毛忙伸手拦住了,说:“象征性打一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打出人命来!”三嘎子把大毛往旁边猛地一推,嚷道:“让开!”然后一下,又是一下,发疯似的挥舞着扁担,把小平头揍得像陀螺一样转。
忽然,大毛惊叫起来:“三嘎子,快住手,你看你看!”三嘎子停下扁担,看见小平头的脑袋低垂着,一绺鲜血从鼻子里淌了直来,在地上积了一大堆。
“坏事了,”大毛胆怯地说,“快把他放下来!”接着,大毛“咚咚”跑了出去找来村主任,把小平头交给了村主任,村主任打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把小平头送进了派出所。
小平头一走,三嘎子骂骂咧咧地要回家去,可大毛输了钱,怎么也不放他走,三嘎子只好坐在麻将台前,才搓了半圈,屋外哐当哐当地来了一辆面包车,三嘎子推门出去一看,车上先走下了村主任,后面一个是派出所的王指导员。
村主任的脸上笑成了一朵大菊花,说:“哎呀,三嘎子,这下你可立下大功啦!”一边说,一边拿出香烟乱发,“你猜那小贼为什么不肯开口,他是公安局通缉多时的卧龙山大盗哩!快,所长让你去,还有你,大毛,嘿嘿,这下,你们可要得一笔奖金啦!”
三嘎子还有些迟疑,王指导员走过来,哈哈笑着说:“应该去,应该去,我特地来请的。”说着,把三嘎子、大毛等人一起让上了车,车子里已有了几个人,大家说说笑开车前往派出所。
车子很快进了派出所,不知为什么,三嘎子在下车的时候跌了一跤,村主任和王指导员一前一后扶着他走进了审讯室。
突然,三嘎子吃了一惊,只见小平头头上裹着纱布,端端正正地坐在审讯桌上,居然还穿着一身挺括的警服!说时迟,那时快,三嘎子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旁早已有几个民警死死地扭住了他,给他戴上了脚镣手铐。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平头说话了,他一开口,三嘎子立即胆战心惊:这是浓重的江南口音,那个自己在那里生活过三年的地方语言。他明白,自己犯下的罪东窗事发了!
小平头点着三嘎子的大名,正气凛然地说:“毛三嘎,你不是要我开口吗?现在我可以开口了。你杀了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