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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不论什么都是必须的,我把我的未来抵押在这上面了但是未来又是为了什么?你在《克莱弗特音乐时间》中听到我了吗?”
“不能说没听到,宾…克劳丝贝是什么样子的?”
她回过头来从肩膀上抛给我一个微笑,我正在按摩她的双肩。“有趣,很好,但你能想象出我有多害怕吗?我多么痛恨这类节目!”
“我知道。”我回想起她所忍受的那些演讲;那些必须与之打交道的为她提供资金的恶棍;她坐在后台上由于恐惧而瘫软,几乎呕出五脏六腑,然后面带微笑,以女王般的从容出现在人前。
“而在纽约,”她说,“我会出现在吉贝尔饭店的十一层上,以个人的名义帮助销售额外的一千张首日封。”
当然,还有更多的邮票。
“那些首日封对你一那次起飞事故有什么说法?”
“G.P.让人在首日封上印上‘火奴鲁鲁起飞事故珍藏’的句子,或诸如此类。而那些新的首日封会以另外一些特殊方式印刻哎哟!”
“太重了?”
“是的转圈按摩一会儿就行了,然后是那个结节我将要签一份新书出版合同,这是我这趟旅行的主要目的。”
“关于哪方面的书?”
“飞行,傻瓜。我会在路上一直写日记,当我回去以后,我再用一两周的时间把它整理出来,然后,立刻”
“又出版一本书。”
“这一次,我们打算取消路上所有的落脚点。”
“听起来好像你与G.P.合作得不错。”
她回过头来,仰头看着我,“你妒忌了?”
“你丈夫吗?我看不出为什么。我是说,同他睡在一张床上这有些不像你。”
“实际上,我们的确但我们之间不是那种情形,不再是了。我想他已经感到了嗯,他知道我俩之间的关系已经淡漠了这就够了,很不错,谢谢你听着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她挪了一下屁股,仍然坐在我面前,把手伸进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大小如同折叠起来的手帕那样的东西,把它放进我的掌中。
我打开它,那是一面小小的丝绸做的美国国旗。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调皮的微笑,“一件幸运纪念品,在我做长途飞行时,我一直带着它。”
“难道你不认为这次也该带着它吗?”
“不,不,我我想现在送给你。”
我把它递还给她,“等你回来以后再给我吧。”
她摇了摇头,“你最好现在拿着。”
我皱起了眉头,“什么?你难道有某种预感”
她的眼睛倏然睁大.“不!不,只是一种感觉。”
“如果你有那种感觉,阿美,看在上帝的份上,取消它!”
她爬到沙发上,再一次蜷缩在我的身边,“内森,据我所知,我只有一种真正的恐惧——微不足道而且完全属于女性的恐惧,害怕变老。如果我这一次不能回来,我也不会感到有什么遗憾。”
“我不想听到这种论调。”
“内森”
“完全是宿命论的废话,”我把小国旗塞还给她,“我不要这个,你自己带着吧。”
她接过去,折叠好,又放进她内衣的口袋里,显然觉得受到了伤害。我的感觉却很好。
“是什么使你有那种想法?”我问她。
“没什么。”她把双臂交叠起来抱在胸前,虽然仍躺在我的身边,却已不是那种亲密的姿势,而是仰躺在沙发上,“我真的并不担心什么也许除了弗莱德。”
“弗莱德?”
“弗莱德…努南。”
“哦,是的,他是你的领航员?”
“如有必要,也是副驾驶员,虽然全部或绝大多数飞行都是由我来做。”
“那个家伙呢——曼宁?”
“火奴鲁鲁之后他就退出了,时间安排有冲突。”
我敢打赌他的冲突始于厄勒克特拉在幸运机场用腹部滑行并擦出火花,燃油洒了一跑道那一刻。
“努南怎么样?”
“保罗推荐的他,他很有经验,容易相处我非常喜欢他。”
“那么,我为什么仍感觉到一种担忧?”
她的回答很轻快,却不可信,“他做过海船领航员,而且在把那一切导航知识应用于航空方面也很有名气。”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