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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怪寡人先前为救眼前之急对贺然许诺太多了,以至让他现在这样催债。”赵慜不住苦笑。
荆湅含笑道:“大王不必太过烦忧,大王一会只要跟使者说明咱们已经和康国罢兵言和了,那贺然也就放下心来,他这么急着催咱们依前约去打顺国,无非是为帮康国,现在既然康国没事了,他也就不会逼得那么紧了,臣对贺军师懒于事务的性情略有了解,想来这点大王也是知道的。”
谈到贺然的懒惰,赵慜露出了笑容,道:“幸亏他是这样的性情,否则我们可比现在要愁上百倍了。”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又渐渐散去了,心有不甘的接着道:“这个贺然真是添乱啊,墨琚失势,康国现在是一帮蠢才掌兵,我们虽有叛乱未平,却请出了军师这样的奇才,以奇才击蠢才,纵兵少何患不胜?真是开疆扩土的天赐良机啊,可惜啊,全让这个贺然给搅了。”
荆湅笑而摇头道:“大王不用心急,康国之事依臣看来,呵呵,臣实在替墨琚想不出什么翻身之策,只要莒然那伙人站稳了脚跟,我们什么时候去打康国都恰逢其时,墨琚在这帮人眼底下能活多久可就不好说了。”
赵慜闻言喜上眉梢,道:“军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只要假以时日让我们平定了内乱,则国无忧矣,到时有军师辅佐,寡可雄视天下诸侯了!”
荆湅笑着谦逊了几句,继而眉头微皱道:“现在最让我担心的还是易国,这个易国虽小,可真是天下祸根啊。”
“是什么事让军师这么感叹?”赵慜倾身耳听。
荆湅把那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缓慢道:“臣前一段听人说,曾发觉有人在定阳打听一个番邦公主的下落。”
“哦,是有此事,我听到过禀报,上次番兵入犯,好像那公主是随军而行的,想来是被易国俘去了。”
“大王所料不差,臣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去易国打探清楚了,那公主就在易国,还被易王认作了义妹,封为和北公主,派去的人还打探到,那公主与时郎交往甚密,传言等时郎守完丧期后,就会迎娶公主。”
赵慜是精明人,闻言立时就明白了,懊悔道:“我当时听说有人在寻找这位公主时全然没放在心上,这可真是疏忽了,要是易国与番邦再结了姻亲,那贺然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那些日子国运危急,大王又刚继位,千头万绪的,哪里顾不上这件事。”荆湅的话很得体。
不想赵慜却一拍几案,变色道:“不好!原来是为了这个!”
荆湅一惊,问道:“大王所指何事?”
第七章 满园娇色 (上)
赵慜皱眉道:“方才召见易国使臣时,他除了催寡人发兵外,还提了一件事,说攻打顺国最好先与番邦修好,免得到时他们来捣乱,所以易国想把俘获的一些番邦将领送还回去,为此请寡人准许这路使者借道过境,现在想来易国要派的这路使者多半是去提亲的。”
“那大王当时答应了吗?”荆湅有些着急的问。
“没有,我当时想到的是咱们这边也分了些俘虏,易国要送回去咱们是不是也依样做,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没立刻答应他。”
荆湅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易国使臣要是入了番邦就不好办了。”
赵慜发愁道:“可易国先后两次出兵救我们,借道之事实在不好推拒,我们现在是无论如何让不能和易国生嫌隙的,否则就将三面为战,真打起来,就只这一个贺然嘿!。”当着军师的面,赵慜不便多说贺然的厉害,及时收住了口。
荆湅自然听出了话外之音,只是笑了笑,凝神想了想道:“借道一事我们尽量拖延,嗯,是了,就依大王当时所想,告诉易国使臣,咱们也准备把俘虏的那些番邦将领送回去,两国一同去送人更好些,让易国等咱们些时日,因为那些俘虏都被分散到各个军营了,召集起来需十天半月的。”
赵慜点点头,道:“这个易国应不会有异议,可拖延这十天半月于事无补啊,怎么才能彻底破坏这桩婚事呢。”
荆湅挤了几下那只微合的眼,道:“派人去刺杀了那公主也就一了百了了。”
赵慜听罢站起了身,皱眉来回踱着步。
荆湅急忙也起身而立。
“这么做虽干脆,可我担心瞒不过贺然,公主一死他就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番邦公主死在他的地盘,这不是小事,就算我们做的让他抓不住把柄,可真要把他惹急了,这人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而且他要和我们开战随时找得到借口,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