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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的左肩?”
“我说完了。”
“为什么提醒我?”
“你以为共事八年之久,我还能和你划清界限吗?”他反问我,笑得不同寻常。
是啊,我心想,但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这么说‘他们’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赶快做完手里的活儿,”他打断我,“就这样。”
他的走和来时一样,让我疑惑万分,毫无思想准备。他到底想说什么呢,关于左肩?
没错,我决定离开,而且正在筹划,就这么简单。我的合同到期了,我明白这丝毫不意味着我“尽完了义务”也不意味着他们会同意我脱离,但是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难题。他们不可能听凭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如果他们命令我留下,而我坚持要走,那他们就失去了威信,这对他们控制手下很不利。再说,这确实不是那种用高压约束就能干好的工作。如果我没有了诚意,就该给我一条出路。我糟糕的健康状况也许是一个理由,但在他们看来,却更应该是我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理由。为了避免我们之间最后的谈判,我决定不撕破面子,选择不声不响地离开,但愿他们能随我去了,息事宁人。
第十二章 小心你的左肩上方(5)
现在,既然乌里以这样的方式来提醒我,也许我该重新考虑自己的计划。
我干完手里的活儿,按原计划在2001年2月动身了,盼着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很不顺利。在和对方交火当中,我头部和手臂都受了轻伤。我昏迷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地点,日期,都在脑子里乱成一团,毫无头绪。完全想不起来我在哪里,干了什么,又怎么到的现在这个地方。几个当地人看护了我几天,告诉我现在是在黎巴嫩。直觉
告诉我必须马上走,可是我却很想留下来。一个声音对我说,不要再会以色列去,否则会有危险。这种状况之下,去哪里呢?
在机场,我下意识地到行李寄存处取了自己的护照、钱和药片。我想都没想,买了一张去雅典的机票。就像是条件反射。从雅典我转到伊斯坦布尔。直觉告诉我,会法国去。我又买了一张飞巴黎的票。我的钱也不够去别的地方了。我慢慢好起来。记忆断断续续地回来了,我被一种难以言状的焦虑所占据。我觉得有危险,但又说不清这危险从何而来,为什么而来。
在候机厅,我要了一本咖啡想让自己放松点,这时候一个同事从我身边冒了出来。我认出了他,这人曾在我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我笑着叫住他。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
“去‘工作’。”他高兴地回答道:“你呢?”
“回去我想”
“你想?为什么是你想?没事儿吧你?”
“我想”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包着纱布。
“受伤了?”
“问题不大。你碰到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不太踏实。他没再问我什么,聊了聊他的家庭,他的打算。我们彼此都很愉快。我登机的时间到了,他站起身,送我去检票口。
等候的时候,我听他一直在喋喋不休。有些记忆挡也挡不住地涌现出来。突然,我好像听到乌里的声音。“你要当心我怕你会对自己过于信任的人放松警觉要注意你的左肩上方。”为什么特别提到左肩呢,好像是要告诉我,有某个人会从这个方向出手?其他的记忆也重新回来了,Krav Maga,从最直接路线出手的方式。乌里和我这样说,一定是知道了下手的人是谁,而且知道这个人只会用右手来发起攻击。可是为什么
闪电一般,答案终于跳了出来。只有在左手受了伤的情况下,他才不可能用那样的路径发动攻击!同事左手缠着纱布的情形就在这当口跳到了我脑子里。我转过身去,就在他把微型注射器向我扎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用已经摆出Krav 防卫招式的手臂,反推过去。真是难以置信,在这么多年共事之后,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背叛我!他霎时脸色大变,满是惊惧
“求求你了,我有三个孩子”他哀求道。
我一面毫不留情地把注射器扎向他,一面对着监视器露出灿烂的笑脸,不让旁边的人察觉。
“早该想想他们,别这么利欲黛心。我现在没的选择。”
针管空了。我把它收进口袋,用指甲将针头取下。也就比一只臭虫大不了多少,等一到法国,我就扔到垃圾桶里去。
我把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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